“大哥,你怎么来了?”北夙迎上去。
北瑾进来后就站在屋子中央,目光直直的望着北夙,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发生了什么事?”北夙敏感的问。
“关于宣诏人的事情。大哥替你查出来了。”北瑾道。
“谁?”
北瑾唇齿动了动,却是半天说不出来。
北夙便着急的揣测起来,“是六皇兄,对不对?”
北瑾瞪大眸子,“你怎么知道?”
北夙得到这个讯息是从北凰嘴里敲打出来的,可是北夙断然不会供出北凰。只是有气无力道,“猜的。”
北瑾便道,“那你一定也知道,北攸的真实身份是飞鹰军了?”
这个北夙还当真不知道。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北夙震惊不已。
“王战麾下的北攸是假,父皇身边的飞鹰军北攸才是真的?”北夙难以置信道。
北瑾点头。
北夙忽然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于北夙而言,北瑾是指路明灯。北攸则是他亲密无间的朋友。他们之间无话不谈。可是北攸竟然瞒着他做了父皇的飞鹰军?
而且还瞒着他去北疆宣读北凰军的罪诏?
以他和北凰那样的交情,他怎么做得出来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
北夙闭上眼,长睫如拍动的蝴蝶轻颤着,“他为何要做谋害北凰军的帮凶?”再次睁开眼,眼底里射出一抹冰冷的锋芒。
北瑾身子颤了颤,“夙儿,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
北夙道,“大哥你可知夙儿为何一定要找出宣诏人的缘由?”
北瑾苦笑道,“北凰军一案,只有苦主,没有被告,没有物证,案子便不能开审。而宣诏人,可以昧着良心奉命行事,也可以不惧权贵捏造伪旨,护佑北凰军清白。夙儿千方百计找出宣召人,为的是让他做那些权势滔天的幕后主使者的替罪羔羊,让他承担开启北凰军一案的被告人。”
夙儿叹服,“知我者北瑾也。宣诏人做被告人,不冤。”
北瑾失声惊呼道,“可他是北攸,是你的六皇兄北攸?”
北夙眼底漫出一抹激愤,“他是北攸,就更加不冤。北凰与他好歹曾经海誓山盟过,他这样对待北凰他心里没有愧疚吗?”
北瑾哑然。北攸与北凰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因为二人都是武将,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北攸曾对母后说过,等他建功立业后,他就娶北凰为妻。
北夙咬牙道,“他做被告,最是合适。要不要替北凰平冤昭雪,就看他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