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夙望着情绪忽然低落的北瑾,目光扫向庭院里的每个角落,从前墨鱼都会站在大哥的附近,一双锐利如鹰的眸子时刻锁在大哥身上。
“墨鱼呢?”北夙忽然问。
北瑾沮丧不已,“大哥将他撵走了?”
“何故?”
北瑾唇齿张了张,面露难色,眼神里带着哀求的意味,“夙儿,你别问了。”
北夙道,“父皇为何忽然给你赐婚?是不是和墨鱼有关?”
北瑾耷拉着脑袋,沮丧道,“真是什么都骗不过你。”
北夙眼底激起愤恨的火焰,咬着牙愤愤道,“他为老不尊。”
皇上对墨鱼垂涎已久,这不是什么秘密。
北瑾赶紧捂着他的嘴,斥责道,“夙儿,不可莽撞。”
北夙望着北瑾,北瑾为保护墨鱼所以将墨鱼撵走了。激怒了父皇,所以父皇给他指了一门亲事。
表面看相府嫡女与太子殿下佳偶天成,殊不知皇上是用相爷这头老狐狸来克制太子殿下的动静。
而北瑾又为了保护弟弟和母后,不得不接受这门亲事。
这样慈悲宽容的北瑾,总是让北夙又爱又恨。
北夙离开东宫前愤愤然的甩下一句话,“从前都是大哥护着夙儿。这次换夙儿护你一次。”说完后拂袖而去。
北瑾呆呆的望着北夙翩若惊鸿的背影离去,眸子里湿气凝结,“夙儿!”
从东宫出来,北夙心情极差。
北凰也不知踪影,北夙找了半天才在冷宫前找到她。
北凰坐在一块石头上,冷宫里的几名宫女围绕着她,兴致勃勃的听着她胡诌。“你们知道本妃为何不孕的原因吗?”
北夙头皮发麻,这女人搞什么鬼?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
宫女们掩嘴轻笑,“端王体弱,他能与王妃圆房吗?”
北凰却一本正经的胡诌起来,“胡说,我家相公一夜七次,每晚都辛勤播种,本妃没有怀上孩子,是因为小时候被大姐推到水池里,寒冬腊月天进了寒气,宫寒,所以不受孕。”
北夙唇角抽了抽,一夜七次?天天播种?他倒是想,可是她给他机会吗?
亏她有脸说。
慢着,北夙忽然拧起眉头,北凰若是没醉酒没抽风的时候,她断然不是个爱胡说八道的人。她说这么一番话,别有用心。
待北夙明白北凰的良苦用心时,眼底溢出笑容。
只是北凰撒下一个谎言,就得用另一个谎言掩盖第一个谎言。只听她忽然伤感道,“本妃没有孩子,待人老珠黄时就会被相公嫌弃,本妃的大姐不但不同情我,还辱骂本妃是不下蛋的鸡。本妃这庶出的小姐就是飞上枝头也做不了凤凰。”说完掩面而泣。
愈说愈离谱,北夙实在听不下去了,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走到北凰面前将她掩面的手拿开,温柔至极道,“王妃放心,不论你生不生得出孩子,不论你漂亮还是人老珠黄,本王都不会嫌弃你的。”
北凰扑进北夙怀里,“相公你真好。”
“回家了。”北夙知道她还在演戏,脸上漾着笑意。
宫女们被这对秀恩爱的夫妻感动的眼泪横飞,只是想起这对恩爱夫妻不能延绵子嗣,又颇觉可惜。于是对罪魁祸首的上官舜英更加印象深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