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夙呆呆的望着她,忽然伸手将北凰的手握在手心里,温柔的揉搓着,笑道,“王妃,本王一生活得洒脱随意,对任何事都不上心。唯独有两件事本王不能放弃,一是本王爱你的心,二是本王为北凰军昭雪的决心。”
北凰呆愣。这两件事,为何都与她有关?
大抵是心里觉得温暖,北凰便乖觉的一口一口的喂他。
北夙一边优雅的用餐,一边笑意盎然的望着北凰。他秋水剪瞳里青泓潋滟,脉脉含情,直盯得北凰浑身不自在。
“相公想了一个晚上,可想出什么对策没有?”北凰笑道。
北夙点头。
北凰微怔,既有对策,这家伙还为何失眠?
北夙执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写下豪迈奔放的四个大字:金蝉脱壳。
早膳后,北夙召见了无名。两个人在寝殿里也不知密谋什么,反正交谈甚久,而朝花就在寝殿门口当哨兵。
无名从寝殿里出来后,朝花看到无名那张嘚瑟的笑脸,立刻迎上去打听道,“殿下是不是想到了逮捕霓王的计谋了?”
无名故作深沉,“我们殿下,不愧是大燕头一号惊才绝艳的人物。”
朝花一脚踢在无名屁股上,“是殿下惊艳,又不是你惊艳。你嘚瑟个什么劲?”
无名摸着疼痛的屁股,恶狠狠的瞪着朝花,“想知道殿下的计谋不?”
朝花巴巴的点头,无名却气鼓鼓道,“自己去问。”然后一溜烟儿就跑了。
朝花回头瞥了眼寝殿的朱红大门,想着殿下一夜未眠,这个时候应该在补觉,便强忍着心里的好奇心没敢打扰端王。
“无名,你给我站住。”朝花施展轻功去追无名。双脚离地,偶尔踩在浮叶上,脚下生风,惊飞一路的尘土。
无名跑到前方的曲桥旁故意停下来,待朝花跟上来,无名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嬉皮笑脸却又带着几分雀跃和自豪的表情,道,“殿下让我今晚上去干一件大事。”
朝花瞠目,“什么大事?”
无名将嘴巴附在朝花耳朵边,窃窃私语了一阵,只看到朝花神色愈来愈凝重。最后吼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殿下怎么能只派你去呢?”
无名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
朝花道,“不是,你想想皇宫大内,高手如云。你要带一个人进去,然后再换一个人出来。而且你这张脸平日也那么爱招摇,皇宫里的人不说全部起码一半认识你,你说你万一出了差池,殿下可就危也?”
无名道,“我知道啊。”
朝花怒,“你知道你还逞强?端王府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那能耐?殿下为何不换个陌生面孔去。不行,我得跟殿下说说去。”
无名望着离去的朝花,气得顿足。
北夙在休息,朝花背着手在南院来回踱步,急得五心如焚。
“花爷。”忽然一阵轻柔得似风,婉转得似莺,柔媚得似无骨的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