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想了想,也是。他和王妃决斗过,两个人的武功不相上下。她打他,他就逃。
无名只是担心:“那属下去救王妃,殿下你怎么办?”
北夙道,“本王和太子身在皇家,有些劫数是逃不掉的。不必担心本王。本王自有保命的办法。”语毕,眸色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窗户外。
朝花无名离去后,北夙走到窗户旁,对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喊了句,“来了那么久,还不进来?”
北瑾正错愕时,就看到一抹红影如焰火一般明媚,翻窗而入。
“属下见过殿下。”那红衣男子眉眼如画,跪在北瑾面前时背挺直,表情刚毅。
“墨鱼?”北瑾惊愕不已,眼底却透着一抹久别重逢的喜悦。
墨鱼起身将北瑾护在怀里,一脸担忧道,“殿下,你受伤了。”
“无妨。”北瑾道。
北夙站在窗户旁,望着千秋殿那边火光冲天,心里不由得一紧。
急步走到北瑾身边,伸出手讨要道,“大哥,你的太子令牌呢?”
北瑾不知北夙要他的令牌有什么用处,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令牌递给北夙。
北夙将令牌塞到墨鱼手上,郑重其事的嘱咐墨鱼,“要想你家主子安然无事,你就拿着令牌去求孙将军,王占将军立刻进宫勤王救驾。”
墨鱼憎恨皇上,听到要他救驾,顿时眼底闪过一抹不情愿的神色。
北瑾也不知北夙如此安排的用意,抬眸疑惑的望着北夙。
北夙对墨鱼道,“你不去,就等着替你家主子收尸。”
墨鱼闻言,再不敢犹疑,抓起令牌便夺窗而出。
寝殿里只剩下北瑾北夙和皇后娘娘。北夙望着茫然无措的两人,忽然伸出那只戴着血玉扳指的手,顿时一股阴风平地而起,一把残剑就从窗户被吸附进来。
北瑾瞳子骤然放大,“夙儿,你这是哪门哪派的邪术?”
北夙截住把剑后,下一刻眼底精光一闪,剑在他手里轻轻一挥,就听到北瑾的吃痛声。
皇后吓得花容失色,“夙儿,你在做什么?”
北夙在北瑾身上毫不客气的布置了几道看起来凶险无比却无伤性命的剑伤后,这才解释道,“大哥,原谅夙儿,只有在父皇面前演一出苦肉计,才能保住你的储君之位。”
皇后娘娘哭哭啼啼的斥责道,“那你也要轻点啊,这是你大哥,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北瑾受了伤,更是虚弱。嘴唇失去血色,孱弱道,“母后……夙儿……不伤儿臣,父皇……必杀……儿臣。”
北夙丢了剑。将北瑾的手搭在肩膀上,心疼道,“大哥,你还得再坚持一会。”说完,就搀扶着北瑾往外走去。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皇后娘娘在他们背后心惊胆战的问。
北夙头也不回道,“千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