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见根本没“威胁”到她，脸都气歪了，拉开门就要回去。

周妍喊住他：“不总结今天的操作了？”

徐老板气愤道：“不总结了。”

她懒得忍让他，挥了挥手：“老板好走不送。”

徐之行走到门口，又折身气愤愤地回来，自上而下俯视她，“你想我走？我偏不走。”

周妍挠着干了七八分的头发，只觉好笑，“爱走不走。”她训练累了一整天，不愿多跟他拌嘴，抱着被子翻到床上，“我困了，先睡了。你回去时帮我带上门。”

一腔怒火无可发泄，徐之行大踏步迈回来，将她的被子一把掀了，“不许睡。”

周同学只得坐起来，“我靠，你有病啊。”

徐老板杵在床边，板着脸不说话。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对峙了好一会儿。

徐之行慢慢消了气焰，挨着床边坐了，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妍妍，我们不要吵架。”

周妍翻了个白眼，“老板，你搞清楚是谁要吵架？”

徐之行自知理亏，扭过脸去。

两人沉默着又坐了片刻，她困得两眼皮直打架，“我真的要睡了，徐老板，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徐之行不动，长叹一口气，“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好相处呢？”

周妍强撑起眼皮，拇指与食指一撮，“你但凡稳重这么一丢丢，我们都用不着吵架。”她推了他一把，“回去吧。想一想自己多大了，考虑事情还跟个孩子似的，有一出没一出。”

他回头看她。灯光下，一对眼眶微微的红。

她转开目光，表示坚决不同情，见他不动地方，伸手又要推他。

徐之行顺势捉住她的手，面上的神情极为复杂，有些生气有些难过，“妍妍——”

她用力抽手，瞪他一眼，“你出去。”

徐之行没有出去，而是攥紧她的手，突然大胆向前，低下身，一口咬住了她的唇。他缺乏经验，下口没有轻重，不小心咬破了。

血腥味刺激嗅觉和味蕾。

周妍又羞又恼唇上又疼，挣出一只手，拍在他耳朵上。她力气不小，拍得那白生生的耳朵泛了红。

他不在困难面前退缩，反而又进了一分，将她堵在床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徐之行又自顾自道：“我们在一起吧。”

“你有病啊。”

他又去强行吻她。周妍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恼羞之下手撑着后面的床架，抬起脚踹中他的小腹。

徐之行吃痛，弯下腰，离开了她的唇。

她吸着冷气，用手背沾了一下唇，沾出一对带血的唇印。气得脸都黑了，草，这人属狗的啊。

徐之行占了便宜，也吃了亏，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过离她远一些了，坐到一旁的桌子边，却渐渐冷静了，看着她缓声道：“我知道你介意什么，我们今晚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她沾着唇上的血狠狠地瞪他。

“我之前的确对两个女生心动过，但都连面也没见。一个是英雄联盟游戏中的女玩家，我陪她玩了半个多月的游戏，后来她问我要照片，我给了一张侧面照。不过她要了照片之后便立刻下线了，之后再没有上线过。我承认，当时是对她有点意思，甚至可以称得上喜欢。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当时想着或许是你呢。”

周妍的眼睛随着他的叙述睁大了。

“哦，她的ID名叫‘二狗吞月’。你若不信我的话，尽可以向顾临风等人求证。”

“咳咳咳……”周同学像是被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还有一个是大二的学生，在淘宝上兼职开零食小店，店里还卖童话书。”徐老板今晚受了莫大刺激，要一口气全坦白，“我在买童话书时认识的她，还算聊得来。不知道为什么，很有心动的感觉，但有天我说自己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她便不理我了。后来我换了个账号到她零食铺子里捧场，和她在童话与水行舟方面很有共鸣，聊得熟络，还约了见面。我当时也以为对方是你，但后来得知你就在我身边，于是那场约会我便没去，也没再跟她联系过了。”

徐老板又道：“她的淘宝店铺名叫‘犬不理的零食铺子’，我第一次用的淘宝账号名是‘水行舟天上地下最帅’，第二次用的账号名是‘我骑白马我是王子’。她的淘宝店铺不知道还有没有开着，我遇见你之后就没再去逛过了。如果你想求证真假，我陪你一起问她。”

徐之行看着她瞪得溜圆的眼睛，字字成句道：“重逢你之前，我曾对她们心动过。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以为她们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