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潋低着头,整张脸贴着余疏桐的颈窝,沙哑地在余疏桐的耳边说着。
余疏桐颈窝被男人灼热的呼吸烫了一下,努力抬起手来,摸索到男人的额头,动作熟练地将自己的手心贴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的额头滚烫,余疏桐的手心贴在男人的额头上,有种锅贴饼的感觉。
“秦北潋,你发烧了。”
“豫助理,别愣着了,赶紧送你家总裁去医院看看,你家总裁现在的体温,起码有三十九度多,万一烧成了傻子,你们秦氏集团损失可就大了。”
豫子楚听得嘴角一抽。
都这时候了,余小姐嘴巴还这么毒。
“我没事,别离开我,桐桐。”
因为高烧,秦北潋冷得浑身颤抖,一双手却死死地将余疏桐抱着。
男人力气很大,余疏桐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听到男人对自己的称呼,余疏桐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秦北潋,你放手,我不是你的桐桐,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余疏桐的语气冷得跟冰一样。
六年前,她对这个男人一心一意,这个男人连正眼都不看她。
六年后,却抱着已经改头换面的她,深情地喊桐桐。
这算什么!
“我不放,我手一松,你就不见了。”
秦北潋不仅没松手,抱着余疏桐的双手反而更紧了。
“咳咳,秦北潋,你个王八蛋,你是想勒死我,继承我的支付宝吗。”
余疏桐被秦北潋勒得胸口憋闷,重重地咳了两声,张嘴一口咬在他右胸上。
猝不及防的痛感让秦北潋嘴角狠狠一抽,可抱着余疏桐的双手依旧不松分毫。
见自家总裁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在余疏桐的身上,豫子楚一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跟余疏桐商量。
“余小姐,总裁他现在怕是烧糊涂了,总裁现在只听你的话,你能不能......”
“不能。”
豫子楚话还没说完,就被余疏桐打断了。
“冷,好冷。”
秦北潋收紧手臂,恨不得将余疏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此时此刻,余疏桐对他来说,就是他生命里的火,生命里的光,他的救赎。
“余小姐,总裁他刚出院,伤势还没彻底恢复。”
豫子楚皱起眉头,十分心疼自家总裁。
跟了总裁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总裁这么虚弱。
“总裁现在发了烧,若继续在外面耽搁,加重了病情,伤势可能会复发......”
“别说了,我送这无赖去医院,行了吧。”
余疏桐咬了咬牙,努力地忍着像块狗屁膏药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多谢余小姐。”
豫子楚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正打算跟余疏桐一起扶着秦北潋去那辆黑色迈巴赫上。
“不去医院。”
秦北潋扭头,对着豫子楚扭头一皱,伸手挥开了豫子楚的搀扶,继续将自己身体一半的重量挂在余疏桐的身上。
余疏桐被他压得身子弯了弯,从齿缝里蹦出一句话:“秦北潋,你不去医院,难道你想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