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豫子楚不说。
昨晚那些糟糕的画面已经清晰浮现在了秦北潋的脑中。
“不用通知秦婶,我今天会晚一些去公司,今天的例会由你主持,指纹提取机构那边,你稍微催一下,让他们尽快出结果。”
交代了豫子楚一句,挂断电话后,秦北潋忍不住为自己昨晚所做的蠢事抽了抽嘴角。
他怎么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余曼华!
太不科学了!
秦北潋一脸自我嫌弃地起床换衣。
五分钟后,一楼客厅亮起了一盏壁灯,灯光柔和,丝毫不刺眼。
秦北潋上身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衬衫,下身是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踩着一双柔软的家居拖鞋站在长沙发前。
盯着裹着一件单薄风衣,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只蚕蛹的女人,秦北潋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蠢女人,这么多房间,非要睡在沙发上,暖气也不知道打开。”
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蠕动了一下,秦北潋慌忙将嘴巴闭上,弯下腰,轻手轻脚地将女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抱着女人径直上了楼。
叽叽叽喳喳喳!
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将余疏桐吵醒。
余疏桐在被窝里挣扎了一下,缓缓地睁开双眼。
清晨明媚的阳光穿过米黄色的纱帘,猝不及防的钻入她的双眼,余疏桐被阳光刺激得下意识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身上柔软的蚕丝被一下子吸引余疏桐的目光。
余疏桐被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席梦思大床上坐了起来。
她昨晚不是睡在楼下客厅沙发上的吗?
秦北潋那个狗男人将她抱到房间的?
余疏桐眉头一皱,准备赤脚下床,扭头却见床边整齐摆放着一双毛绒绒的家居拖鞋。
她迟疑了一下,将双脚伸了进去。
毛绒绒,软绵绵的家居拖鞋将她的双足包裹着,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睡醒了,你睡的那间房隔壁就是客卫,毛巾牙刷牙膏都准备好了。”
余疏桐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趿着脱鞋下楼就看见秦北潋穿着一件围裙,端着东西从厨房里走出来。
香味飘进余疏桐的鼻中,余疏桐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目瞪口呆地将男人盯着。
这个男人竟然会做饭!
“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去洗漱下来吃饭,不然早餐该凉了。”
见余疏桐愣在那里不动,秦北潋一边在餐厅忙碌着,一边催促余疏桐去洗漱。
“没想到秦总这样的大忙人竟然还会下厨。”
想到婚后跟秦北潋生活了两年,就连自己怀孕期间都没能看见过秦北潋下厨,余疏桐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带了点酸酸的味道。
“以前有人为我做,我不会,后来那个人不在了,我才学的,目前我只做给我儿子吃过,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秦总可真是位慈父。”
秦北潋提到儿子,余疏桐主观地认为秦北潋说的是沈佳妍生的孩子。
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一个不知所踪,一个常年离不开医院,一个小小年纪承受着大人的痛苦,三个孩子从未享受过一天父爱,余疏桐就心如刀绞,对着秦北潋冷嘲热讽了一句,转身上楼。
秦北潋一头雾水地目送余疏桐上楼。
他刚才好像没说什么,怎么惹得这个女人不开心了?
十五分钟后,余疏桐回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吃的东西,好几样都是她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