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软弱，来寿『性』子虽好，却也懒散。来儿以前也没上进，『性』情蛮横。唯一的来禄，也是被教成万不管的书呆子。

谢夫人也在反省。家这情，她不是没有责任。

在外赚了银钱回来，指望着孩子们自己长好。但是这姨娘们见识浅薄，以前也没念过什么书。谭玉那狗东西自己也是上梁不正。也亏谭玉没管孩子。否则她还更愁。

没长歪好。她还可以慢慢教。

来福里又和压了一个秤砣一样的，可他没再反驳谢夫人的话了。

他刚刚知道了，自己这人『性』情软弱，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做出来的决定，不会帮到人，反而会害人。

来寿……也许让来寿知道也好。知道他这个哥哥犯的错，以后也不和他这样。

处罚已定，让来福回和兰娘好好说清楚，不刺激了兰娘。

谢来福又重重的给谢夫人磕头，才扶着钱姨娘往外走。

这会儿钱姨娘的腿软了。看着儿子这样，她里更难过了。如果不是怕儿子难过，她真恨不撞墙算了。

母子两人走后，曹妈妈道，“夫人，大爷罚的重了，钱姨娘罚的轻了。最坏的是钱姨娘了。赶她出不为过的。”

谢夫人道，“你错了，这样才是对钱姨娘最大的处分。儿子在外风餐『露』宿，当娘的却在家里，这才是最难受的。”

曹妈妈叹气，“那您不也是疼吗？”

谢夫人笑，“我到底不是亲娘，亲娘大概是舍不让儿子出吃苦头的。”

“慈母多败儿，谭家那边不是？”

“谭家，谭家也该『乱』了。”

谢夫人对自家人下不了狠手，但是对外的敌人可不会善。开始算计儿子们的前程了，也别怪她手段狠了。

……

叶姨娘下午和吴姨娘吃起醋来。

“夫人找了钱姨娘吃午饭，还叫了来福。我家来儿一天不在家里，夫人眼里看不到咱这边了。”

吴姨娘：“……你这争宠的样子真难看。”

“我也没争啊，不是和你抱怨吗？算了，好歹我家来儿还算有宠，你家来禄那个呆子也不会哄人，长的也不如我家来儿……”

吴姨娘想打她。

正说着话，吴妈妈和周妈妈匆匆忙忙跑进来了。脑门上一脑袋的汗水。

“干啥呢，一把年纪了，也不怕闪着腰。”叶姨娘喊道。

吴妈妈道，“蔡妈妈被人关起来了，嘴给塞了。说是送走。”

叶姨娘和吴姨娘瞪大了眼睛。

知道，她们平日里可没丫头，只有这几个老妈妈无家可归，被府上收留了，分来伺候她们的。一待是许多年，是格外亲近的人。以后来儿他们这兄弟，可是给这妈妈们养老的。

这蔡妈妈也是和钱氏很亲啊。

叶姨娘惊叹，“吃一顿饭，把身边的老妈妈给吃没了？”

吴姨娘道，“你还想不想吃？”

“……还是不吃了。”

吴妈妈和周妈妈担起来。

“咱们会不会被送走啊。是不是府上银子不够了，不咱们这人了？”

这是她们唯一想到的理由。

叶姨娘：“……不会吧，我平日里虽然管的不是整个府上的账目，但是也好好的啊。”

周妈妈道，“难道是嫌我们老了，换鲜嫩的小丫头？”

吴姨娘呸了一口，“你当是老爷选丫头呢，还鲜嫩。别想太多了，和咱们应该没关系。我估『摸』着是不是蔡妈妈做了什么见不人的儿，让夫人不开了。”

叶姨娘笑道，“我知道是做什么，肯定是偷东西了。我之前现了，钱氏好东西不见了。头花，耳环，手镯，好久没戴了。”

吴妈妈和周妈妈惊呆了。

偷东西偷到姨娘头上来了，这儿竟然没闹出来，蔡妈妈可真是够厉害的。

两位妈妈和自己伺候的姨娘保证，自己绝对没偷东西。

叶姨娘嗑着瓜子道，“偷啥啊，我这里穷的叮当响的。也我儿子每个月雷打不动，交上来的那奖金了。”

吴姨娘翻白眼，看不起这个天天喊穷的，却还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