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闭的空间，沈淮颜值和气场的冲击力更强，他只是站在这里就紧张得冒汗。
这可是沈淮的保姆车啊。
“坐吧。”沈淮说：“你是不是很怕我？”
“不是！”梁扬忙说，不能说是怕，就是很复杂。
他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沈淮认定他是在怕，他想想，说：“上次我那么说你确不妥，你才九岁，演不出细腻很正常。”
梁扬确有被他安慰到，心里的大石头卸下，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
“可你九岁的时候就演那个出圈的白月光，多人因你细腻的演技哭泣呢。”
沈淮慢吞吞地喝一口红参水，细长的手指在纯黑磨砂质感的保温杯上摩挲，强烈的黑白对比格外吸睛。
他掀开眼皮看梁扬，“你跟我比。”
梁扬：“……”
他被沈淮无比好看的眼睛看得僵住，又被他淡淡的一句话震住。
他不知所措，眼睛再次无法对上沈淮的脸，移到沈淮胳膊上，“咦，沈老师，你换身制服吗？”
原本那身制服在他们拍戏时，胳膊上蹭到水，这套干干净净，一水渍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这句话刚说出口，梁扬感觉沈淮的身体好像僵一下。
“转移话题。”沈淮说，从旁边的小桌上拿剧本。
一看到剧本梁扬就老，忙像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开剧本低头看。
没看到沈淮用力咬下唇，眉头微蹙。
阿童看到，他想想，拿个抱枕放到沈淮腰后。
沈淮：“……”
为证明自己不需要，他抱枕扔到阿童怀里。
沈淮给梁扬讲几分钟的戏，又让梁扬演一遍，这才头。
见他头，梁扬一下就开心，也变得轻松来，临时他问沈淮：“沈老师，你知我是哪个学校的吗？”
沈淮笑一下，“我怎么知？”
梁扬开心地说：“我是晋大的！”
沈淮脸上的笑僵一下。
梁扬以为他是在惊讶，更开心地说：“我这学期选沈教授的课。”
阿童立即抬头看他。
梁扬敬佩地说：“沈教授是位淡泊名利，沉心搞学术的好教授，他有一个这么出名的儿子也从来都不提一下，有人问他还会严厉地呵斥。”
阿童看沈淮一眼，大力地拽着梁扬车外。
梁扬一头雾水地被拽出车外。
阿童问他：“那个沈教授的一次都没提过沈淮吗？”
梁扬头，“他不提，也不让人提。”
梁扬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是他亲眼所见，印象很深刻。
是在选沈教授的第一节课时，有个生应该是沈淮的粉丝，是非常喜欢那种，控制不住在课间休息时问沈教授一句沈淮的事。
平时就有些严厉，但看很儒雅的教授，脸『色』一下变得特可怕，当着阶梯教室里一百多个同学的面那个同学劈头盖脸地骂一通，直到那个生哭才停止。
重新回想当时的情况，梁扬觉出异常，难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是不是说错话？”他不安地问。
阿童冷冷地哼一声。
他做沈淮助理年，这年沈淮一次没回过家，包括过年的时候。
沈淮总说自己忙，他有时候确忙，大年还在剧组拍戏，可只有一年是这样的。
他不爱参加综艺，连春晚这种每年都拒绝，有两年其是空闲的，他会一个人待在家里，要是时间多一，他会出国玩。
阿童一直觉得有问题，果。
什么破教授！
阿童在心里骂一句，脸皱成一个包子。
阿童和梁扬下后，沈淮车窗外看一眼，竟看到左彦明的车还没离开。
好像是注意到他，手机上跳出一条封凌的消息。
封凌：[那个梁扬在你保姆车里待22分钟。]
沈淮：“……”
他略一扬眉，哭笑不得地字：[他就一小孩，这你都要吃醋？]
封凌坦诚地默认沈淮的话，并订正沈淮：[他一都不小，他那个和他一样大的队友已经让粉丝塌过一次房，我看他可喜欢你。]
沈淮：[胡说，那算什么喜欢。]
封凌恨不能[淮水之舟]群里梁扬的发言截图给他看。
这么想着开群，发现梁扬又发言。
[啊啊啊啊沈淮要给我讲戏怎么办！]
半个小时前的发言，没人理他。
刚才他又发一条。
[啊啊啊沈淮厉害！他讲戏比导演还好！我瞬间觉得我演技提升一个leve！]
封凌咬牙，之前都不给余奕辰讲戏，到这里第一天拍戏就给梁扬讲戏？
他盯着那条消息时，群聊天页面里新跳出一条消息。
[我好像说错话，很严重的话，沈淮可能生气，怎么办呜呜呜。]
刚才他炫耀时，没一个人理会他，这句话一出立即跳出很多人，各种问他是怎么惹沈淮生气的。
有几个人蔫坏，着给他出主意的旗号问，梁扬一开始说他提沈淮的爸爸，后面应该是意识到什么，不管人怎么问都不说。
封凌微愣，他开和沈淮的聊天界面，沈淮那几句话语气看来没什么问题。
他还是不放心，对梁扬发个好友申请。
正值午饭时间，一直捧着手机的梁扬很快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封凌略加猜测，对他套话。
封凌：[你也是提沈教授惹沈淮生气的吗？我和他拍《青霄》时也是这样的，他和沈教授关系不好，不能提。]
梁扬一听他这么说，就事情都告诉他。
封凌眉头紧紧皱在一，抬头看沈淮的方。
前面的左彦明说：“封总，我们必须得，在这里停久，容易引人的疑心。”
见封凌还和刚才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边，左彦明硬着头皮说：“我晚上再来接沈淮，你们在酒店就能见面。”
“吧。”封凌低头给沈淮发消息时说。
封凌：[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沈淮：[松鼠鳜鱼，碧螺虾仁，蟹粉豆腐。]
这次沈淮没跟他客气，直接菜。
封凌看一眼，胸口有闷，心上又有软。
这菜都是他很见沈淮吃的，沈淮的家乡菜。
沈淮给封凌发完消息后，差不多到拍戏时间。
梁扬这次表现不错，拍两遍就过，剩下的和人的戏份拍得也很顺利。
当天晚上拍完戏后，左彦明又开车来接他。
封凌和左彦明住在另一家酒店，这次他和左彦明、阿童都一叫到他房间吃晚饭。
沈淮的菜做来没那么简单，除此以外他还做其他菜，加上各处买菜差不多准备一下午。
阿童吃得特香，也不说话就埋头大口吃。
左彦明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没想到封总竟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
封凌笑一声，给沈淮舀一勺沾满蟹肉汁的豆腐。
嫩嫩的豆腐上裹着鲜香的蟹肉，微微烫地在口中抿开，滑入胃中，全身盈满暖暖的满足。
沈淮眨下眼，看封凌，见他正笑着看自己，眼里满满的专注的欢喜。
沈淮咬下筷子，忽地侧开头。
他夹一筷子桌上唯一的辣菜，又喝一口水，顺理成章地咳嗽来，咳得眼角泛水光。
吃完饭，阿童和左彦明一收拾桌子，又跟左彦明一他的房间。
沈淮知做那一桌子菜很麻烦，不知为什么在封凌今晚有不一样的注视下，他有说不出感谢的话。
干脆坐到封凌的腿上，勾住他的衬衫领口。
封凌移开他的手，他转个身，从身后抱住他，“沈老师，元旦有什么计划？”
明天封凌就要，在计划下一次见面。
沈淮恍，原来元旦没几天就要到。
“我看拍摄计划，那天没戏。”封凌问：“沈老师，我们一回家行吗？”
沈淮侧头看他，“贺家？”
“也行。”封凌想想说，虽他不想回，但人多确热闹。
听他的意思，原计划不是回封家？
沈淮看他，“你想哪里？”
封凌沉默下，“就贺家，沈老师愿意跟我一回吗？”
沈淮：“行。”
他正好想一趟，贺清渊解决一下。
封凌第二天夜里就离开。
沈淮以为他来这里想做很多事，而际上除在车里那次比较激烈，他什么都没做，大部分时间用来给沈淮做饭。
这样，等他后，沈淮反而生出浓烈的不舍。
他时，就好像沈淮好不容易生出的一柔软的温暖带。
沈淮用心，不仅帮梁扬，帮导演，还帮其他演员，拍摄比预计顺利多，元旦沈淮多一天休息时间。
这次他没有隐瞒封凌，[我马上登机，请提前接男朋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