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想要毁她的容。
毁掉她这张酷似水月的脸。
想要这么做的人,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齐慕殊身边的人,而有能力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谨知。
柳云葭恨恨地眯眼盯着镜子里丑丑的自己,她虽然谨知不太喜欢她,但也看得出来谨知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实在没必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吧?
不过,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犯罪嫌疑人是谁,但要是这么直接去质问她,她肯定不会承认的,而闹起来肯定又是一堆麻烦,柳云葭现在可没有时间处理这些琐事。
最后在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柳云葭让阿砚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找了一个斗笠戴上。
阿砚有些担忧的说,“这黑来的也太奇怪了,莫不是得了什么病?需不需要跟胡大人说一声。”
“不用。”柳云葭扶着斗笠往外走,“一会儿我让桂大夫看一下就好了,不用惊动胡大人了,这件事情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说起。”
桂岑虽然是被迫在这里解决鼠疫的,但是基于他的选择,不救就不救,要救就一定要救活,所以他这段日子也是非常敬业的一直都在工作。
见到柳云葭过来,他头都没抬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听说昨天你亲自去苏寂那了?还是没有什么结果?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那就只能等去南国的那帮人传过来消息了。”柳云葭一边说着一边帮忙。
躺着的病人见柳云葭戴着斗笠,虚弱地开起玩笑,“终于见到王妃您换衣服了,只是换个衣服怎么还戴上了斗笠?是怕我们见着真的观音吗?”
柳云葭微微一笑,“我呀昨天脸上长了几个疙瘩,女孩子爱美就遮一下。”
桂岑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了柳云葭的大斗笠,而他也深知柳云葭是绝对不会为了几颗疙瘩戴这么大的一个斗笠,影响她行动的。
他不禁担忧起来,把柳云葭给拉到了角落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柳云葭默默地将斗笠掀起来一点,露出那张黑黢黢的脸,“我睡了一觉脸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师父你给看看吧。”
桂岑也是被那张小黑脸给吓了一跳,然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笃定到,你这是中毒了,但是我从医问毒这么多年,还从来见过这种不害人性命,只让人脸黑的毒。”
桂岑说到这已经有点哭笑不得了,柳云葭这丫头自从跟齐慕殊碰一块之后,就开始遇到奇奇怪怪的事,一件比一件倒霉。
柳云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要管下毒之人,你就说能不能解?”
桂岑一摊手,“不确定,毕竟我没见过,还得研究一下,但我现在没空研究你呀。”
“那没事,反正不伤性命,先这样吧,等你腾出手来再说。”柳云葭也给自己号过脉,并无不妥,所以虽然顶着一张黑脸很难受,但也不会进一步恶化了,“哦,对了,我昨天发现了勾魂的线索,似乎是藏在齐慕殊的龙涎香里。”
“齐慕殊的龙涎香?”桂岑整个眼睛都瞪大了,“他身上不是时时都有龙涎香吗?难道他这么多年越来越疯是被人给控制了。”
“呃……”这倒也不是,齐慕殊一点都不疯,不仅不疯还有城府的很,但这话柳云葭不能说,“我也不确定,只是我发现我闻过他身上的龙涎香之后就会特别嗜睡,但我也不敢确定到底是龙涎香的安神作用,还是确实被掺了勾魂。我已经让檀折去弄一些齐慕殊的龙涎香了,到时候你看看就好了。”
“好。”桂岑点着头神色越来越凝重,担忧地看着柳云葭,“这日子越过越觉得这皇家的水实在是太深太危险了,怎么偏偏让你给搅进来了,丫头啊,以后千万千万小心啊。你说说,这才成了安王妃有一个月吗?都吃了多少苦了!”
可不是嘛!桂岑可是把柳云葭的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柳云葭拼命地点头,委屈巴巴地说,“我会小心的。”
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搞钱,搞钱,搞钱!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掺和这些皇宫里的弯弯绕绕,真是心累,比解决鼠疫还要心累。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