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葭当时差点没气的直接摔杯子,我不就是想从你这里问点消息吗?你怎么还得寸进尺的蹬鼻子上脸呢?
柳云葭不乐意了,也是彻底地无语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用一种很无奈地语气对齐慕殊说,“王爷,差不多得了吧?玩够了能不能收了神通?”
听了柳云葭的话,齐慕殊也是一头的黑线,他暴露了?他自觉演得很好啊?柳云葭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破绽?
齐慕殊略微地思索了一下之后,还是没有按照柳云葭说的收了神通,而是偏过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挑起尾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这是明显不想出戏了,要搁其他的情境柳云葭也就硬着头皮陪他演了一演了,可是目前这个情况,这么大一张床在这,万一刹不出车那可就亏大了。
柳云葭可不想冒这个风险,于是直接开始拆齐慕殊的台,“王爷,你的戏有点假,咱有什么话能不能好好说,走点正常点的途径?”
呃……
柳云葭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齐慕殊再演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可是如果不接着演了,刚刚那戏演得稍微有点超速,现在要他正正经经地面对柳云葭,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小尴尬?
自打齐慕殊开始装疯以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到尴尬是个什么感觉了,因为毕竟仗着人设各种脸皮厚,只有他让别人尴尬的份。
他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自己会因为演戏演的不好而进退两难的下不来台。
见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齐慕殊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柳云葭也是很疑惑,她直接把杯子放到了齐慕殊枕头边的被褥上,“我把水放这了啊,你小心点,要喝自己拿。”
说完之后柳云葭就直接转头走了,不就是一点点罗启华的消息嘛?她已经让一叶楼去查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回信,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我还不惜得听你的了。
把齐慕殊晾在那里之后,柳云葭就开始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了,穿衣,洗漱,梳头,她倒是一点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这些事情自己做的可麻溜了。
见她真的就这么把自己晾在这里了,齐慕殊再干躺着也没有意义了,也就万分无奈的自己起来了,但可能是因为他的动作有点大,碰到了柳云葭放在旁边的水杯,顿时泼湿了整个枕头。
齐慕殊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将倒掉的杯子拿到手中,又伸手去整理湿掉的枕头,结果不动不知道,一动吓一跳,柳云葭的枕头底下那是大有乾坤。
不仅仅藏着一把短匕首,还有两张字条。
齐慕殊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柳云葭,她正背对着自己认真地整理她那乌黑浓密的头发呢。
于是齐慕殊便不请自来,自顾自地打开了那两张字条,字刚印入眼帘,还没来得及看到内容呢,齐慕殊就先皱起了眉头。
这字迹他认得,与血蚕蛹被盗之日留在沐月小筑的那张字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行云流水还带着一丝娟秀的行楷。
柳云葭写字,齐慕殊见过,她写着一手漂亮公正的簪花小楷,而檀折和桂岑的字迹他也是看过的,与这并不一致,所以这字应该是一叶楼的其他人写的,而且那人的地位怕是还不低。
因为这两张纸条上都是写的命令式的语句,其中一张上写的是“查,罗启华。”
而另一张上面则是,“疫情已过,百废待兴,具是辛苦,酌情大赏。”
可是这两张字条,若真说起来,罗启华的那张和柳云葭还有些关联,可后面的那张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柳云葭的手上啊?
柳云葭肯定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又瞥了一眼柳云葭的背影,齐慕殊不动声色地将那两张纸条放回原处,然后拿起被打倒的杯子自己续了一杯水,然后直接走到柳云葭的身后,一屁股坐下。
柳云葭正在插簪子呢,被他这么一吓,差点没直接捅死自己,不满地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柳云葭歪着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想把那根簪子插得正一点。
昨晚飞飞一夜未归,她有些担心,所以打算今日去探望一下伤重的姚侧妃,得出门就得顾忌形象。
但是没想到齐慕殊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