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葭的话让顾惜阙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她脸上那熟悉的笑容,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我就说嘛,王妃娘娘这般有魄力的女子,怎会委屈自己。”
“我倒是不会委屈自己,可架不住有的时候,委屈它追着你跑。”柳云葭说到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打成为闲王妃之后她受的委屈恐怕要比她穿越过来这七年都要多。
见柳云葭恢复了一贯俏皮开朗的样子,顾惜阙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但顾某相信,王妃是有办法让这些委屈追不上的。”
“有难度哦。”柳云葭有点颓败的歪了一下脑袋,“明面上能看到的委屈还好说,可就怕有些人在背后你看不见的地方给你放暗箭。我这几日心里总是慌慌的,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暗地里调查我,想要陷害我。最可怕的是,我虽然能察觉到危险,但是不知道危险在什么地方,就让人很惶恐。”
说着柳云葭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皱起眉头一副担忧地表情。
她从来都不会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情,她把自己的伪装掀给顾惜阙看了,就一定要从顾惜阙那里讨回来些什么。
就像他自己说的,大多时候生活都像是一场交易,有来有回。
虽然飞飞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大概已经能够确定姚柔身后的人就是顾家了,虽然不敢确定顾惜阙在这些事情中占据了多重的地位,可他多少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果然,听了柳云葭的话,顾惜阙眸中的光暗了暗,“王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其实,自打在鼠疫期间遇到刺客之后我就很难安心,本来以为鼠疫结束了,回了王府之后就会好起来,但又却又莫名地中了毒,起了一身的疹子,虽然祸不及性命,但也很让人心慌。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想要我的性命。”
柳云葭有些忧愁的望向顾惜阙,“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着要扮成水月的样子,因为这样的话,闲王就可以更加护着我,也能让我安心一些。”
柳云葭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说的时候不断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绿茶啊……
顾惜阙,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装柔弱博取你的同情的,怪就怪在这事是因你家而起的。
而且既然是交易,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的,柳云葭目光盈盈的望向顾惜阙,很是弱势的样子,“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能彻底地安心,所以不知能否请顾公子也帮帮我?”
看着柳云葭惶恐难安的样子,顾惜阙只觉得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虽然大概能猜到给柳云葭造成惶恐的源头是什么,但他还是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答道,“王妃想让顾某怎么帮忙?”
柳云葭轻轻地往前倾了一点身子,有些神秘地压低声音,“我觉得,王府里的侧妃姚柔似乎有些问题,她最近受了伤,怕是要从济慈堂请大夫回去,我想请顾公子替我叮嘱一声,说不定能借机打听些消息来。”
柳云葭的要求实在是不算过分,顾惜阙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柳云葭立时高兴地笑了起来,那就多谢顾公子了,“当然,我也不会让顾公子白白帮忙的。”
说着柳云葭便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小地盒子递到顾惜阙面前,微微垂下眼眸,“虽然桂大夫已经仙去了,但是他留下了很多的笔记,从你的手中拿到毒虫之后,我照着他的笔记看了看,研究了一番,调制出这一味药来,兴许能在你发病之时帮上忙。”
柳云葭向来都是未雨绸缪的人,自从了解了顾通和皇上的关系之后,她就深知自己要和顾家打的交道肯定不是一天两天。
有了蛊虫,还知道了当年桂岑的医治手法,柳云葭也就大概知道了顾惜阙之所以会出现后遗症的原因,便顺手调了一味药。
想着也算是一个把柄,到时候也是跟顾惜阙谈判的筹码。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就用上了,比她预想的要早上很多。
望着面前的那个小盒子,顾惜阙眼中是抑制不住地动容,受宠若惊地捧到手中之后还有点不敢相信地问,“王妃竟然还记得顾某的病症,还特意为顾某调制了药。”
“举手之劳罢了,虽然……”柳云葭说到这里默默地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最后也算是拿到了毒虫,既然拿到了,就不能让顾公子白白的吃几次闭门羹,还赔出去一批物资,总要让这个毒虫发挥一些作用吧。”
听了柳云葭的话,顾惜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柳云葭虽然化了精致的妆容,但还是能够看出来她原本的气色不太好,而这一次都源自于东市的那场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