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葭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意乱情迷是什么意思,她的神思不知被什么完全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一举一动都随着齐慕殊的动作漂游,甚至连齐慕殊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衣袋都没有发觉。
舞裙虽然层层叠叠,但是脱起来却是十分方便,解开两个盘扣,扯开腰间丝带,整件衣服便完全的滑落。
因为舞裙太过于贴身,柳云葭里面只穿了一件肚兜打底,这一滑便滑出了春色无边。
看着柳云葭圆润白皙的肩头和轮廓漂亮的锁骨,喉头轻轻地滚动,毫不犹豫地欺上去。
柳云葭只觉得有一股热浪在无尽的寒风中完全地包裹着她,而她自己则像是无根的浮萍,在大海之上随着浪花无力地飘摇。
直到远方炸起的呼喊声传来才猛地将她惊回了神,而齐慕殊此时正趴在她的颈侧轻轻地撕咬着,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齐慕殊的体温。
“啊!”柳云葭被吓到了,尖叫了一声。
沉浸其中的齐慕殊被柳云葭的这一嗓子给吓到了,赶紧封住了她的唇,口齿不清地呢喃,“不用管他们。”
齐慕殊当然也是听到了呼喊声,但他知道这个地方很是隐蔽,一般人很难找到,所以打算直接无视那些来找他的人。
但神志回笼的柳云葭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齐慕殊继续下去了,她的手慌乱中从齐慕殊半脱下的袍子里伸进去,直接掐着他的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纵然齐慕殊的皮再厚,这一下也是吃不住,闷哼着松开了柳云葭的嘴,趁着齐慕殊的这一阵慌乱柳云葭一使劲把他给掀翻了,自己爬起来想逃,却被纠缠在一起的裙子袍子给绊了一下,直接从大石头上滚了下去。
这石头不算太高,但野外的地上不算平整,柳云葭又衣不蔽体的,这一下还是把柳云葭摔得生疼,但她也顾不上了,胡乱地把半脱不脱的衣服给往上拉,扣扣子的手都是抖的。
正值兴头上的齐慕殊被打断很是不满地揉着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腰侧,皱着眉头看向反应很是激烈地柳云葭。
柳云葭胡乱地将衣服穿好,气氛一时尴尬而诡异,柳云葭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慕殊,只好先将他无视,冲着外面高声地喊,“我们在这!”
见柳云葭如此,本来还有很多话要问的齐慕殊也只得先把话咽下去,也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齐慕殊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从地上挑了一块趁手的石头划破自己的下裳然后又在自己的右腿膝盖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那一下狠得呀,柳云葭几乎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那些来寻他们的人便出现在了眼前。
阵仗还蛮大,首当其冲的就是赵晋,但除了闲王府的人后面还跟着不少皇宫里的人,用余光瞥了一眼醉意未消的齐慕殊,柳云葭眉头越皱越深。
这家伙真的醉了吗?怎么感觉他清醒地很啊,刚刚也是故意坠下山崖那摆脱那些人的追踪,现在又弄伤自己来迷惑对方圆刚才的戏。
别看赵晋平时莽得很,但对齐慕殊还是很忠心的,跑得几乎要飞起来了,直接跪倒了齐慕殊面前,“王爷您没事吧?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我能有什么事?”齐慕殊醉醺醺的摆手,说着就要站起来,但是被自己受伤的右腿拖累,又摔了回去,赵晋赶紧伸手去扶,而站在旁边最近的柳云葭本来也下意识地伸手,但是伸到一半缩了回来。
刚刚发生的事情深深地烙印在柳云葭的脑海中,让她浑身热辣辣地发烫。
虽然收了手,但是柳云葭还是配合齐慕殊的戏说了一句,“王爷的右腿摔伤了,刚刚走路就有点费劲,但王爷死活要来这,拉都拉不住,现在那伤恐怕更严重了,王爷怕是不能自己走了。”
听了柳云葭的话赵晋立马回头吩咐,“都听到王妃娘娘的话了吗?赶紧快马加鞭回去弄辆马车来,然后再来两个人搭把手扶一下王爷。”
闲王府明面上的侍卫选的都是那种五大三粗的汉子,两个人一搭手就直接把齐慕殊给抬起来了,稳如泰山,走在这山间小路上也是如履平地。
柳云葭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耳朵根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发烫。
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不太真实,最重要的是,刚刚都已经那样了,差一点点就要全垒打了,而她竟然都没有反抗?
柳云葭双手紧紧地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这个位置让她有点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