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阵笛声,竟是他。
望着那支玉笛,柳云葭眼波流转,“这只猫儿这么可爱,怎么会被吓到呢,不过苏太子还是要看好它,毕竟这这大朝会期间人多手杂,万一要是伤到人了,就不好了。”
柳云葭说着将阿银放到地上,阿银便立刻蹿回了苏寂的脚边,跟在他身边的静姑姑立刻将阿银抱起。
苏寂依旧是笑意温和,“为了寻它啊,我都要将这皇宫转了大半圈了,定是不会让它再乱跑了,既然王妃没事,那我便不叨扰王妃了。”
说罢苏寂冲着柳云葭微一行礼,便向一旁退开了,柳云葭也是微微颔首,玉姑姑便重新放下帘子让起轿了。
轿子重新缓缓地晃动,柳云葭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膝盖上多了一个香囊,应该是刚刚阿银带过来的。
柳云葭拿起来一打开便是扑面而来的薄荷香气,很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柳云葭拿出一枚药丸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是南国很常见的醒神丸。
因为南国天气炎热,一到夏天很容易便会中暑,所以这种醒神丸便成了南国人手必备的东西。
可就算是人手必备,又怎么出现在阿银身上?又那么碰巧的丢在了柳云葭的膝盖上呢。
将一枚醒神丸扔进嘴里,刺激的味道在口腔之中炸开,柳云葭脑袋里的阴霾一点点地散去,她的眼神也恢复了清亮,但是眼底却全是暗涌。
刚刚的笛声,现在的醒神丸,一定不是巧合,苏寂肯定知道些什么。
轿子晃阿晃,柳云葭紧紧地握着那装着醒神丸的香囊,这可真的是雪中送炭,只是不知道齐慕殊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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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不怀好意地汉子围在阿砚的身边,其中一个心急的甚至直接上手去扯阿砚的衣服了,却被他们老大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
“急什么?这外头还有别人呢,兄弟们乐起来也不能尽兴!反正柳云葭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们不如把这丫头给搬到旁边的屋子里,好好乐呵乐呵。”
听了老大的意见,那些老弟们全都举双手双脚的赞同,那老大便直接把阿砚给打横抱起来了,但是临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齐慕殊,便又吩咐道,“不行,得留两个人下来看着这个疯子王爷,今天这事不能出一点纰漏,不然我们都得掉脑袋。”
听到老大这么说,原本跃跃欲试的那些人全都跟蔫吧了一样垂下了脑袋,这么一个嫩呼呼的小美人在眼前,谁愿意留下来啊。
见没人主动站出来,老大便直接开口了,“老三和老四先留下来吧,就先看一看,等有兄弟们先爽过了就让他们来换你们。”
“啊?”被叫上名的老三老四肯定是不乐意,一阵的哀嚎,谁不愿意尝个新鲜啊,这就只能捡比人剩下的了。
正准备反抗,但是却被老大一个眼神被吓回来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了下来。
等到大部分离开了,那苦命的兄弟俩唉声叹气的到了齐慕殊的窗前,老三探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地吐槽,“这疯子罪得跟个死猪一样的,还中了毒怎么可能醒得过来吗?老大就是太谨慎了,我看啊我现在扇他一巴掌他都不带有反应的。”
说着老三就真的跃跃欲试的想要给齐慕殊一巴掌,就算名声再臭这也是个王爷啊,抽他巴掌那得多有面儿!
然后老三的手刚刚伸过去,齐慕殊的眼睛猛然睁开,吓得他还没来得及尖叫呢,一个手刀过来他便没了知觉。
老四发觉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挪动步子,一根银针直接射进他的天元穴,他便睁着眼直挺挺地倒下来了。
柳云葭半坐在床上,眼中全是暗沉的狠意,他看了一眼那扇已经重新被关上的窗户,很明白阿砚被带走了意味着什么。
他先是将倒在床边的老三踢到了床底下,然后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窗子,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两个黑衣人顿时鬼魅一样的从屋顶上落下来,像落叶一般飘然无声。
“你,去追那些人,不要伤那些人的性命,但是要确保阿砚的性命。你,去把那个死人处理掉。”
两个暗卫应声行事,留下的暗卫利索地把阿四给抗到肩上,但是临走的时候见齐慕殊的状态似乎不太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王爷您没事吧?”
齐慕殊默默地舒了一口气,“没事,你去吧。”
说罢齐慕殊便又回到了床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