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殊越是这样安慰她,柳云葭反而越决心心里难受,“可要不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计划的话,你也不会毫无防备被檀折伤成这样,你变成现在这样,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才没有。”齐慕殊轻柔地摸着柳云葭的脸,“你不用自责,我相信你没想过要伤害我,但我刚刚似乎听到你说要坦白来着?还隐约听到什么,你是一叶楼的主人?”
“是的。”柳云葭很干脆地回答,他靠在床边紧紧地贴着齐慕殊,把玩着他渐渐回温的手指,感受着他鲜活的气息。
原来失而复得的感觉如此让人惊喜。
反正都已经做好准备跟齐慕殊坦白了,柳云葭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但是她瞒得事情实在是有点多,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于是便对齐慕殊说,“我说话算话,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我,我保证不骗你不瞒你。”
看着柳云葭认真笃定的眼神,齐慕殊心中一阵窃喜,但却不敢表现出来,要是让这小丫头看出来他在骗她,是要出大事的。
其实齐慕殊也不是存心要欺骗柳云葭的,刚刚檀折调转刀头确实来的很突然,要不是他心脏的位置长偏了一点,又在千钧一发之际靠着本能在空中拧了一下身子,按檀折掷刀的力度,这刀怕是要贯穿他的心脏。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所有人都误以为那刀是扎进了他的心脏,除了经验丰富的桂岑。
桂岑拔刀的动作太猛了,那个时候他就被疼醒了。
而当他发现桂岑并没有把自己没有伤到药害的事情说出去的时候,他临时起意想要演绎演,于是暗中“勾结”了一下桂岑,但是没想到桂岑竟然同意了,很上道的替他打起了掩护。
既然小丫头开口了,那就是不问白不问了,齐慕殊从最令他困惑的事情开始问,“你是不是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关于动物的。”
“没错。”柳云葭毫不隐瞒,“你听说过公冶长吗?我和他一样,可以和动物交流,并且,我比他厉害一点,我还能控制动物的行为,让他们听命于我。”
虽然已经猜到一二,但是听柳云葭亲口说出来,而且竟然比自己猜得还要狠,齐慕殊直接被震撼住了,“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能力,还是你后天学的?是鬼域一族的力量吗?”
因为最近关于鬼域一族的事情重新浮出水面,齐慕殊下意识地以为是柳云葭特殊的身世带来的能力,毕竟从仅有的只言片语之中能够窥探的就是鬼域一族具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不是,在太后开始调查我之前我并不知道什么鬼域一族。”柳云葭看了看自己腕上的镯子,既然要坦白那就坦白个清楚,但是这么玄乎的事情说出去,齐慕殊会相信吗?
但没想到齐慕殊竟然主动问了起来,“那是不是跟你手上的镯子有关系?”
昨夜在钟鼓楼上,齐慕殊发现那些乌鸦的行为发生变化的时候,柳云葭手腕上的镯子都会闪过白光。
既然齐慕殊都问道了,柳云葭也就不打算隐瞒了,她说要坦白就会坦白,至于信不信就是齐慕殊的事情了,她反问道,“你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而灵魂会转世投胎吗?”
柳云葭的话题转变的太快,齐慕殊一时跟不上,“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因为我的身体和灵魂原本不属于一个人。”柳云葭望着齐慕殊的眼睛,神色很是认真,“我原本不属于这里,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死掉了,然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进入了这个身体里,成为了柳云葭。”
柳云葭将腕上的镯子露出来,因为那镯子是银白色的,所以一直被误以为是银镯子,但现在细细地看来光泽似乎不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而且上面还有很多凹凸不平的花纹看起来很是怪异,完全不是一个作为佩饰镯子该有的样子。
“我的世界比这里要发达很多,这就是我从那个世界里带过来的,就是因为拥有了它我才可以跟动物交流甚至控制它们。”
柳云葭说的神乎其神,齐慕殊完全被震撼住了,为了将那镯子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直接拉着柳云葭的手腕带到眼前。
齐慕殊看得太专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柳云葭突然蹙起的眉头。
他刚刚抬手牵自己的动作未免也太利索了吧?跟方才颤颤巍巍的虚弱样子完全不同,他可是心脏上被捅了一刀啊?恢复得那么快的嘛?
虽然知道在这种时候怀疑齐慕殊似乎不太好,但是确实是很令人生疑啊?
柳云葭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如果你怀疑的话,我甚至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