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殊似乎是猜出了柳云葭的心思,直接告诉她,“他应该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吧,你跟他没有,或许他的心里反而能好过一点。”
说得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被齐慕殊这么一安慰,柳云葭立刻就不纠结了,不得不说这个心声交流,真的还蛮方便的。
“我还好,只是浑身提不起力气来。”听到了齐慕殊否定的回答,言叔午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其他人还好吗?”
“不太好,除了言先生你,没有一个人醒过来。”齐慕殊沉声说。
言叔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用得毒真的是非常厉害,齐柳,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些荼蘼花来?”
齐慕殊说,“为什么要荼蘼花。”
“对于我们鬼域族人来说,荼蘼花就是救命的奇药,虽然你们给我处理好了伤口但是我能感觉到体内的毒并没有解,我觉得浑身无力,而且觉得似火烧又时而觉得如堕冰窟。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能解毒的方法但是我知道荼蘼花应该能让我好受一些。”
原本言叔午说完,齐慕殊都会立刻给出回答或者提出新的问题,但是这一次他沉默了,因为他还没有从柳云葭那里得到反馈,并不知道言叔午说得是什么。
听到言叔午说到荼蘼花,柳云葭微微地愣怔了一下以至于节奏掉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跟齐慕殊说了,同时让他问一下,他是需要白色荼蘼花还是红色荼蘼花,亦或是荼蘼花的叶子。
柳云葭充当齐慕殊的耳朵,给他进行同声翻译,而齐慕殊则充当柳云葭的传声筒,两个人分工合作倒是还挺顺畅的,言叔午一时也没有发现哪里有不对劲。
但是这一次沉默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齐慕殊再次开口的时候,言叔午终于是发现了不对。
不过他也没有往齐慕殊聋了的方向想,他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齐慕殊紧闭的朱唇,想起她在岛上吐得那口血,那样诡异的嘶鸣,她的声音应该是出现了问题。
现在回想起柳云葭的那声嘶鸣,言叔午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她真的是个人类吗?
又或者说,鬼域一族的圣女拥有着这样可怕的能力吗?
见言叔午陷入了沉默,还顶着柳云葭不说话,齐慕殊顿时有些不悦了,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言先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问你需要荼蘼花的哪一部分。”
言叔午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回答,“红色的荼蘼花。”
“是这个吗?”柳云葭从袖中抽出一朵干枯的红色荼蘼花,这是当初太后骗她说是奇药的时候给她的,柳云葭当然没有那么傻会把这玩意给吃了,偷偷地藏了两个随身携带着,没想到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看到那荼蘼花,言叔午的眼中立刻发出精光,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就是它,或许这玩意能解我身上的毒,只是没有圣水,若是有圣水的话效果或许能更明显一点。”
圣水?那又是什么玩意?这鬼域一族不同凡响的东西还真多。
柳云葭转着手上的荼蘼花,同时齐慕殊继续开口问,“这荼蘼花要以什么方式给先生服下能有效果?”
“将这荼蘼花加上一些三七花一起煮水,对于我们鬼域一族来说是能解百毒的神药。”
听了言叔午的话,柳云葭立刻将那荼蘼花交到了身后的阿晴手上。
同时那边齐慕殊饶有兴趣地问,“哦?能解百毒?这倒是让在下很感兴趣,不知道言先生可否给在下说一说。不知这荼蘼花是否也能够救其他人。”
听着齐慕殊说话的时候都能有声音上的波动了,很明显他已经能很好的在听不见的情况下控制自己的声音了,但柳云葭心里反而有些不好受。
他已经习惯了吗?习惯了那无声的世界。
“不能。”言叔午有些抱歉地回答,“这荼蘼花只对我们鬼域一族特殊的血脉管用,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一种普通的好看的花儿罢了。”
鬼域族的血脉?听到言叔午这么说,柳云葭不知道第多少回怀疑起自己鬼域族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