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猛省过来道：“非你之言，几误大事。”

后来也不知去哪里弄来一两幅，张大千的秋壑鸣泉、蓬莱仙境，也不知是赝品还是真品，反正老狄看了挺喜欢，爱不释手，细细察看久久不离去，老祁当然很聪明，不需人家开口，就主动说：等过几天包装好了，就送过来。

第二天，老祁邀请小江到家里去鉴赏和评定，既然是山水画小江也不推辞，看后对整幅画的气势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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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笔赞不绝口，但闭口不谈真假问题。

老祁趁机道：“既然老江这么喜欢，就送给你了。”

“那不行，无功不受禄。”

“我没有这种爱好，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既然老祁这么盛情，我拿回去研究模仿几天，就送回来。”

“老江太见外了，放在你那里，是物值所用。”

……

过了两天，老祁去找老狄问：“那几幅画您收到没有？”

“没有啊。”

“那天拿去专业画店包装好后，转身偶然碰见小江，他接过去说负责送给你，正好当时我很忙，就把这事委托给他了，怎么这小子八成是自己留下来了，我和他同级别，关系又好，怎么好意思贸然去问他。”

“没关系，小事一桩。”

“老领导，最近下面议论纷纷，到处都在传闻小江假公济私，利用工作之便，把许多笔墨宣纸拿回家中，而且，工作时间经常不知去向，你想，一个小便宜都不放过，那么去到下面各单位，必定难免不起贪财受贿之意，另外，作风上与多名女青年来往密切，玩三角恋爱。”

“这还了得。”老狄这时，再也无法继续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第二天，工会委员开会，研究如何配合整个城区完成上面布置治理任务，末了，狄、祁二领导在会上一唱一和，指桑骂槐，当众指责个别年轻负责人，私心过重，有贪财之意，且不注意作风，影响不好；

波澜如何能装糊涂下去，不免也不指名的分辨了几句。

老狄大怒，立即找到姚书记说：

“这小伙子工作时间不长，骄傲的不得了，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胆大妄为，我想把他调离，您看什么地方合适他。”

姚书记劝道：“这事恐怕还得认真调查一下，小江恐怕不是那样人，其中必有原委。”

工会委员伏鹂大姐私下和成津亭干事说：“大领导与小领导吵架，你和老领导关系很好，又在身边工作，不劝一下，这是为何？”

“狄主席聪明过人，识人不会错，只不过盛怒之下，一时糊涂，久后自明。”

伏大姐又劝小江：“无论如何，尊重一下老领导，向他承认错误，这事不就过去了，一方面，在众人面前，与领导对着干，你就是再有理，也是错误的，这是领导艺术和局势需要；给领导一个台阶下，官场之道，深不可测，这方面你还太幼稚，还得多学一点；

另一方面，不是每个领导，都是你想象中的父母官、那么无比高尚正确，我看你不必把一生的前途，毁在一气之下。”

“伏大姐，狄主席正在气头上，我去找他，岂不是火上浇油吗。听说姚书记曾婉言相劝，狄主席反而更加嫉恨，以为我有领导做靠山，此外，这事起源有点蹊跷，可不那么简单。”

“那么，江老弟是否又像前人那样，一走了之。”

“不会，姚书记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定当坚持工作下去，之所以不解释，是耐心等待狄主席不再误解为止，以报答领导对我的滴水之恩。”

“兄弟真是书呆子，现在领导对你成见那么深，千日的努力毁于一旦，自己不主动去解铃，谁能帮你，好自为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