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喜口中嚼着不知哪里来的碎肉,淋漓的鲜血洒满了小太监的胸膛,不时滴落的鲜血砸在地面,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沙尘。眼神中包含着刻骨的仇恨以及凶残嗜杀的原始欲望。
红喜走出山寨,身后则是发出噼啪之声正在燃烧的山寨,除此之外整座山寨寂静无声。山寨之内宛如地狱,残肢断臂洒满了山寨各处,也不知小太监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杀光整座山寨男女老幼的。
不久之后附近的村庄都在传山贼们所作所为惹怒了神仙,神仙门降下了神罚,一夜之间将附近几座山寨的贼人都斯消灭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红喜没有回头再看山寨一眼,而是拔出了陈楚生当时弃下的制式长剑,看着上面名剑山庄的标记,低声道:“名剑山庄吗?封庄之后居然还有人出来历练?”说罢顺着四名宦官留下的记号钻进了树林,无论如何他势必要将陈楚生与红莲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陈楚生缓缓转醒,阳光透过树梢,照在来脸上十分刺眼,连忙用手遮挡住阳光,这才慢慢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原来是躺在了地上,怪不得觉得床板有点硬。身边传来沙哑且疲惫的声音,悠悠道:“你醒了?”
陈楚生转过头发现是红莲姑娘,暗自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暂时没有被东厂的人抓住。红莲则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把水壶递给陈楚生,此时已经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陈楚生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缓缓坐了起来。身体不动还好,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陈楚生便感觉头痛欲裂,用手死死压住太阳穴,希望它跳的不要太厉害。
缓了半天,陈楚生靠在树干上,头终于疼的不那么厉害了,向红莲问道:“红莲姑娘,我们谢谢你带我逃出来。”
红莲无奈的看着陈楚生,虚弱的说道:“首先,我不叫红莲,那名字只是为了骗他们罢了,而且,我们也不算脱离险境了吧。”
陈楚生惊讶的看着红莲姑娘:“什么?你的名字是假的?”
红莲叹了口气,没想到陈楚生的关注点居然不在没脱离险境上:“是啊,我的大英雄,只是你听人说话能不能抓住重点。”
陈楚生瞬间颓了下去:“那说说现在的情况吧,我们逃出来几天了?”
红莲也没多少力气吊陈楚生胃口,言简意赅的说道:“五天了,你一直在发烧,期间被追上了两次,对方四个人,那个叫红喜的小太监没追上来。”
陈楚生疑惑道:“你伤的似乎不轻。”
红莲幽怨的瞥了一眼陈楚生道:“带着一个人能逃出来就算命大了,不过最近两天对方似乎是发现四个人留不下咱们,已经不再着急动手了。只是远远的坠着,似乎是在等那两名太监。
有一说一,要是红喜与那名老太监来了,以咱们的状态,是死定了。”
陈楚生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有一个好消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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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红莲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思开玩笑:“唉,先听好消息吧,我都很久没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陈楚生回忆了一下,说道:“我那一剑结结实实的扎进了那名老太监胸口,不敢说他一定会死,但九成九是保不住了,就算真的活下来,没个一年半载也休想再行动了。
红莲微微一笑,露出了几个洁白的牙齿。虽然经过数日逃亡衣衫已经不再干净,发髻也早已散乱,但此时相较之前却平添了几分女子的妩媚与艳丽。这一笑,笑出了倾国倾城的感觉。
一时之间陈楚生竟看得呆了,知道红莲问了第二遍陈楚生才回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红莲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了:“我是问,那坏消息呢?”陈楚生这才听清她问的问题,笑了笑说道:“坏消息是,就算只来了一个小的,咱们估计打不赢了。”
红莲懊恼道:“那你还笑得出来?都要死了。”
陈楚生又往后看了靠,似乎能让自己舒服些:“也没说打不赢就死定了嘛。”
“照你所说,我不觉得那些东厂的阉狗会好心放过我们。”红莲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