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下了忍让东厂而决定,那时担心针对东厂会导致圣上不快,没想到竟酿成大祸。
此时知道自己所有行动都被东厂掌握的死死的,也就不再多做辩解,毕竟现在自己无法证明东厂支持流民是为了谋反,多说多错,倒不如沉默的好。
陈秋雨看到陛下气的胡子都翘起,知道不好。
毫不夸张的说,东厂就像陛下的亲儿子,这些年来十分争气,至少在表面上十分争气。
上能平叛,揪出官员丑事;下能逗趣,时长进贡些陛下开心的物件,还帮着搜罗民间美女送入后宫。
反观锦衣卫与朝中大臣,仗着自己是历经数朝的军事机构,尝尝反驳陛下的意见,像出巡、狩猎、游历、哪一样不是东厂帮忙办的,就连建行宫都是东厂出的钱,户部那群大臣只会说国库空虚,哪比得上东厂半点。
可想而知,身为天子,世界上权利最大的人,想做的事居然件件不如意,最后都得靠东厂,他怎么能不喜欢这些贴心的太监呢?
现在陛下完全是靠着东厂来与朝中重臣抗衡,锦衣卫来告东厂,若是有真凭实据还好,没有证据,反倒污蔑,这自己能忍?当皇帝好欺负不成?
陈秋雨连忙出列,朗声道:“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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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受人蒙蔽,轻率断案,臣请求将其从重处罚。”
这倒是让皇帝为难了,若是有人求情,自己借着怒气倒是能重重处罚,如今要是从重处罚显得自己这个君主没有容人之量。只好一拍扶手:“将锦衣卫指挥使,送入天牢,罚俸半年,仔细查处,看看是真受了谁的蒙蔽,还是故意为之。”
随即将沈重山带到天牢,这是正式的流程,若是进了东厂大牢便不容易有操作空间了。刑部天牢说是天牢,对待重点官员还是很客气的,沈重山被安排在单独牢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毕竟罪还没定,谁知道将来什么情况呢?
陈楚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锦衣卫衙门。锦衣卫内部早已知道陈楚生今日回来,由于沈重山的事情,没有庆功宴与接风酒,只是指挥通着庞若云在门内等候。
这对于一位千户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但是对于陈楚生来说,再平常不过了,毕竟自己在锦衣卫受训那些年,庞若云时常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
陈楚生一进门看见庞若云便倍感亲切,毕竟自己离开锦衣卫衙门太久了:“庞叔叔,别来无恙啊。”
庞若云其实是一个颇为俊朗的中年大叔,头发半白,官服无比平整,衬托出一种处乱不惊的气质,此时看见陈楚生平安归来,也分外开心:“楚生啊,你这句叔叔可把我叫老了,我还是要续弦的嘛,若是让人听见你叫我叔叔,哪还有人肯跟我。”
陈楚生知道庞若云是开玩笑的,毕竟自从发妻病故,二十年间庞若云都未近女色,最多就是青楼茶馆听听曲子,作为从三品的朝廷命官,若是真有心思续弦,大把的姑娘任其挑选。
所以连忙摇头道:“庞叔叔可别把这口黑锅扣在侄子身上,小侄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庞若云哈哈笑着拍了拍陈楚生肩膀:“几年没见结实多了,赶紧进来吧,房间都给你留着呢,这么些年就没让人动过。”
陈楚生也笑了:“那多不好啊,浪费资源,应该分给需要的兄弟嘛。”
庞若云假装发怒,板起了脸:“哪学的这些官话,咱锦衣卫什么底子你没数吗?会差你着一间屋子。”
推开房门,屋内摆设跟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样,就连被子都没叠起来,陈楚生一脸尴尬:“庞叔叔,着就过分了吧,本来还有些感动的。”
庞若云哈哈一笑:“要不是为了看你这副表情,早就把这件屋子分给其他兄弟了。咱锦衣卫有多穷,你也不是不知道。”
陈楚生暗自吐槽,庞叔叔,刚刚在门口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庞青云将房门合上,找了张椅子坐下,陈楚生也同样落座,庞青云终于说起了正事:“沈大人的事你是知道了的,虽然没有详细跟你讲,但具体情况也不会相差太大。
如今整个锦衣卫人心惶惶,你在密信中说有办法解决问题,究竟是什么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