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心中有事,又不能与两位孩子直言,只好故作开心的随意说些家长里短。陈楚轩总听这些显得有些不耐烦,但陈家家教良好,倒也不会顶撞母亲什么。
陈楚生有几年没见到母亲了,听到这些唠叨反而十分开心,想着等父亲朝中事情结束,一起吃顿团圆饭,自己也好露两手。
闯荡江湖自然不可能随时找到客栈住下,难免有露宿山野的时候,所以这两年倒是练成了几个拿手菜。
虽然陈家家学偏儒,但绝不是腐儒,所谓君子远庖厨,是因为闻其声而不忍见其死而不是君子不能进厨房做饭,所以自己还是得让吃惯了北方菜的父母尝尝南方的新鲜口味。
三个青菜加上一盘小炒肉,这就是陈家晚饭的标配了,有时候还会减少一道素材换成一道汤,但显然此时的周氏并没有喝汤的心情,草草吃完了晚饭就一个人回去休息了。
晚上的药是陈楚轩帮忙换的,看着哥哥背上的伤口,陈楚轩根本无法想象这两年哥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但有一件事哥哥倒是没有说谎,似乎锦衣卫的疗伤药真的有奇效,早上刚敷上药时还鲜血淋漓,此时都已经结痂,似乎再过一晚上就算血痂不脱落,也不会对行动造成太大影响。
索性再上一次药,将陈楚生身体用绷带包起,不是为了止血而是为了防止发炎以及与床铺的摩擦,要知道刚刚结痂的伤口若是撕裂,便更难愈合。
陈楚轩一遍给哥哥换药一边问道:“哥,你说父亲让咱们躲出来,会不会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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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楚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没事的,父亲是当朝二品大员,就算出事一般也是小官出事,况且父亲一向谨慎,这不什么都没发生就安排咱们出城了,我觉得问题不大。”
陈楚轩叹道:“哥你是不了解,这两年也发生过几次大事,但没有一次父亲连家都来不及回的,况且以父亲的性子,就算陛下真让他死,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唯一挂念的也就是娘和我们了,你说这次会不会……”
“不会的。”陈楚生斩钉截铁的说道:“退一万步说,真除了事情,哥现在也不是废人一个,救咱家人出去,还是很有可能的。”
陈楚轩想起哥哥那只能杀一个人的剑法,悲从中来:“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哥你能跑就跑吧,别管我们了,咱家可不能绝后。”
陈楚生拍了一下弟弟的头,说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哥再怎么说还能扔下你跑了不成,你是我弟弟,我生来就应该保护你的。”
陈楚轩感动道:“哥,你这样太让我感动了,早知道就给你挑一个甜的西瓜了,我下次肯定不会把甜瓜都吃光再给你送,咱哥俩一起吃甜的。”
陈楚生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真是我亲弟弟。”说着就要动手打陈楚轩。
陈楚轩一闪身躲开哥哥这一巴掌,跑到屋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伸了一个头回来,嘿嘿笑道:“哥,是不是我怎样,你都会一直这么爱我啊,我怎么闹你都不会真生气的,对吧?”
陈楚生点了点头,认命般的说道:“是啊,摊上你这么个弟弟,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但既然是你哥,那我就不会真生你气的,顶多揍你一顿出出气。”
陈楚轩带着笑声跑开了,独留陈楚生一人在屋内,陈楚生叹了口气:“咋说走的时候也应该把房门关上啊,这都入秋了,若是再把我冻坏了可怎么办,我可是病人。”
说着便下床准备关门,正当房门缓缓合上,一只带着黑纱手套的手卡在了两扇房门中间,来者自报家门道:“锦衣暗卫,庚。”
陈楚生缓缓打开门,确实是银色面具绣春刀,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锦衣暗卫本人,十大暗卫只隶属于指挥使一人,平时在衙门中是绝对见不到的,此时此时来找自己,绝对是有要事相商。
赶紧将暗卫请到屋内,检查过腰牌,确定是真的暗卫,陈楚生开口问道:“衙门里情况怎么样?是有什么任务吗?”
暗卫庚开口道:“户部侍郎陈文正在劳军晚宴上,当众提起朝廷贪污腐败,导致百姓民不聊生的事。陛下迫于无奈,下旨限期五日之内查清相关贪墨事宜。
如今你父亲和沈大人正在拼尽全力搜集证据,争取毕功于一役,彻底将东厂打到,最好可以趁机肃清朝野,直接拨乱反正。”
陈楚生犹豫道:“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啊,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哪有直接下猛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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