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生回想起自己在锦衣卫的官场之旅,好像是家人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就擅作主张加入了锦衣卫,又是在家人毫不知情的时候自己签了文书,退出了锦衣卫,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似乎有点玩笑。
匆匆吃过早饭,在弟弟期待的眼神中,陈楚生带着陈楚轩来到后院,开始正式传授鱼肠专属的勇绝之剑。
陈楚生正色道:“这套剑法称为勇绝之剑,乃是上古五神剑自带剑纹所悟,吾师周礼得上古秘卷《拾剑录》方才从剑纹中发现此辛密。
所以哪怕这套剑法并不能以一敌百,但也是绝世剑法,虽说你不习武,没有内功,无法崔动鱼肠剑,但仅凭借着招式和发力方法,熟练之后自保也足够了。
但你需要记住,真正用出这一剑后,浑身脱力,内力用尽,肯定没有再战之力,所以使用时希望你慎之又慎,不过这些跟你关系不大就是了,你估计也没机会用。”
陈楚轩难得的没有作怪,反而是十分认真的向陈楚生行了一礼,这使得陈楚生有些诧异,但还是耐心教导道:“接下来我给你讲讲这一剑的原理和招式,你哪里不懂直接提出来就好。”
陈楚生没有交弟弟回马枪似的用法,因为虽说陈楚生多次用回马枪的招法建功,但这时自己擅长的路数,经过无数次锤炼和打磨。
况且回马枪要求使用者对对方的心态有一个很好的把握,没有巨量的厮杀经验根本不可能运用自如。
一旦实战中使用回马枪的时机出现差池,恐怕就是被压着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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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送命,所以陈楚生教给弟弟的是周礼正儿八经的勇绝之剑,没有改良,但也最原汁原味。
勇绝之剑有十几种变化,但最终都逃不过骤然发力,如白虹贯日一般超出极限的一剑,用特殊发力方式使出的这一剑,速度远远寻常剑招,甚至一眨眼之间就能飞掠十步的距离,这在近战之中已经是很远的距离了。
正所谓,十步之内百人不当。勇绝之剑练至大成可不是说说而已。陈楚生甚至怀疑这剑术可以与刘大福的红色小药丸媲美,瞬间将所有内功和力气爆发在一个点上,恐怕谁都吃不消。
就是一剑过后无再战之力,没有必死的决心,还真不适合这招剑法。
抛下杂念,陈楚生先是示范了一遍,然后让弟弟学习一下,之后手把手的纠正弟弟的姿势,再讲出要点。
陈楚生仿佛化身周礼,将周礼教自己时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传授给弟弟,甚至连语气都有五六分相似。
陈楚轩疑惑道:“哥,看你那天的惨样,好像武功也并不是太高,怎么教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好像还真有点高手的意思。”
陈楚生自然不会说这是周礼的原话自己只是转述。而是训斥道:“专心练剑,摒弃杂念。”
陈楚轩苦着脸应道:“是,知道了,哥。”
与此同时,顺天府锦衣卫衙门,沈重山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案件卷宗和相关物证,脸色愈发的阴沉。
一方面是因为涉案官员越多,陛下那里压力便越大,肯肃清朝廷的决心便越难下,到时候自己与这般同僚愈发危险不说,整个朝廷恐怕都会再无清官的出头之日,大明江山迟早要毁在这帮人手中。
另一方面则是面前的卷宗越多,表示朝廷如今的问题越严重,往常自己确实知道一些,但远没有这样来的直观与强烈。
不禁暗自问自己,东厂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吗?现在的官员已经这么没有底线了吗?这样的朝廷还有救吗?自己的努力还有意义吗?真能挽天倾吗?
陈秋雨来到沈重山面前,如今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关系紧密人尽皆知,已经不需要任何避嫌措施,连陛下都默许两人合作查案,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
此时陈秋雨的脸色并不比沈重山好多少,因为事物繁忙,已经几个时辰没有饮水,声音都沙哑起来了:“东厂那边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看来是打定主意赌在陛下身上了。”
沈重山起身关住房门,开口道:“我也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想法,一切都只能等到三日后揭晓,到时候我们所担心的一切,都会有答案。”
陈秋雨何尝不知道东厂的阳谋,但自己能做的仅仅是盯住东厂,宣传造势,令百姓知道自己和锦衣卫在做些什么,至于查案的事情,还是得靠锦衣卫。
陈秋雨坐下,寻了个茶壶,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我们这么做,就算成功了也没好下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