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华佗之术_商之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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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华佗之术(2 / 2)

丁萍儿双手攥得紧紧的,眼光紧盯了李路易:“没法儿?连你也莫法儿?”

李路易:“法儿,嘿嘿,法儿。奇怪,这简单,中国医生,误人哦,误人!”

姣儿:“呃,怎就误人了?你说个明白,怎就误人了?”

李路易:“简单噻,这简单噻,怎不误人?”

丁萍儿紧盯了李路易:“简单?真简单?”

姣儿:“你别吹牛哟。简单?说来听听,怎的简单。”

“不牛,不牛。”李路易把手高举过头顶,往下一划拉,划拉到腿部:“开刀,喀嚓,一刀,ok!ok!”

姣儿瞪圆了眼,嘴巴张得老大:“哦哟哟,吓死人哟。你这一刀,从头到脚的,整个身子都划拉成两半儿了,吓死人哟。”

“夸张,嗯嗯,夸张。”李路易傻傻地笑,再把手举到眼前,拇指食指比个一两寸长的距离,“开刀,就疖子,这长,轻轻的,一刀,取出异物,ok!就ok!”

姣儿抚着胸口:“这么,倒还巴些谱谱。呃,也不对,也不对。咱见过的郎中万万千,就没见过开刀的郎中,你这洋货,开刀,嗬嗬,这样的损招儿,你也敢想?”

“损招……”李路易搔着脑袋,瞪了姣儿老半天:“yes!yes!中国医生不开刀,不开刀……呃,也不对,从前,古时候。有个郎中,也开刀。”

姣儿:“呃,哪个古时候,哪个郎中?我咋不知吔?”

雨兰:“嗨,这里有个故事。王木匠,你们认识的噻?我家不是开铺店么?王木匠也来做工。一天,王木匠踩着块木板,恰恰,木板上有颗铁钉,恰恰,这王木匠一脚就踩铁钉尖尖上,刺在脚掌心,入肉一寸多深哩。这王木匠也是个狠人,就坐板凳上,咬紧牙关,双手扯了那木板,竟生生地拔了铁钉,却流一地的血。”

蒋介民:“这事儿真的。听得其它工匠说,须用白酒涂抹,还是我寻了拿去的哩。唉呀,吓人,那血,流的一地都是,好不吓人。”

姣儿:“后来呢?这王木匠,怎样了?”

雨兰:“第二日,王木匠仍来上工,走路却一跛一跛的,问他,说是脚掌心有些现肿,还痒痒的,有些难受。李教士教他脱了鞋看,说是须得消炎,便拿了一个小瓶瓶来,从瓶里倒出白粉粉药,阿死……哦,就白粉粉药,撒在伤口处。下午,便不红不肿的了。”

萍儿:“哎呀,说这半天,没开刀的嘛。”

姣儿:“就是,就是。听你这说,只撒了些白粉粉,没开刀噻。呃,后来呢?”

雨兰:“后来么,王木匠自然就盛赞噻,夸这李路易医术高明噻,堪比孔雀重生,华佗再世”。

蒋介民:“唉呀呀,啥子孔雀哟,扁鹊,神医扁鹊,哪是孔雀嘛。”

“唉呀,绕口了,绕口了。”兰儿吐吐舌头,“李路易听得这说,嗬嗬,追问王木匠噻,问这扁鹊和华佗家住哪里,定定地要去寻他,讨教讨教。王木匠哭笑不得噻,却又没法儿绕过去,就给他讲故事,扁鹊讳疾忌医啦,关公刮骨疗伤啦,曹操开颅治病的啦。”

姣儿:“后来呢?”

雨兰:“后来,嘿嘿,后来,这个李路易越听越神往,说,这扁鹊哩识得病根,却是用草草药来治病,不学倒也罢了,只这神医华佗,竟会得开颅之术,一心地要王木匠带路,寻访华佗讨教去。”

一屋的人都笑,李路易也笑,却是搔着个头,扭扭捏捏的傻样儿。

姣儿偏着脑袋问:“后来呢?”

雨兰:“后来,这王木匠实在没得法噻,就给李路易说,这神医华佗,被曹操砍了脑壳。李路易叹息不止,又痛骂不止,说这曹操好生糊涂,这等的神医,竟然给杀了,可惜,实在可惜。”

姣儿把头偏得老远:“后来呢?”

田大刀:“哎呀,你个死脑筋,也不想想,这华佗都被杀了,还有后来么?”

雨兰:“嘻嘻,有的,有的。这李路易扭不着王木匠,却缠上了咱公爹。”

田大刀:“嘿,怎地去缠蒋先生了呢?”

雨兰:“唉呀,好笑,好笑,这个后来,哎呀,我不好说的,若让公爹听去,又拿牛眼睛瞪我。介民,你来讲。”

蒋介民:“嗨,这个李路易,唏嘘一番,感叹一番,痛骂一番,却又动起了心思,说,华佗这人哩,被曹操那厮给砍了脑壳,自是寻不着人的了,但这医书,嘿,刮骨疗伤的医术,开颅治病的医术,总是有得记载的噻。于是,哈,哈哈,便缠了咱爹,要寻这书,嗯嗯,华佗的医书。”

一堂的哄笑。

老爷子笑过,道:“张仲景有《千金方》,李时珍有《本草纲目》,华佗这等的神医,却没得医书传世,倒真是个遗憾,嗯嗯,遗憾。”

姣儿:“再后来呢?”

蒋介民:“再后来,嗨,再后来,我爹自是拿不出这书来的,李路易就说,咱爹‘传男不传女’,不肯拿书给他看,怕他偷学了咱家的祖传手艺去。”

姣儿:“这华佗没得医书的嘛,哦哟,好个洋货,怎的一根筋哟,倒是难为了蒋先生哈。呃,后来呢?”

蒋介民:“咱和兰儿,还有一众的匠工,都说,没得华佗的医书,李路易倒也将信将疑的,本要作罢的了。哪知,咱爹多嘴噻,补它一句,说,李路易呀,你虽背得《三字经》《百家姓》,却是些寻常的字儿,医书上都是些生僻字,连我也识不全的,你怎看得懂嘛?”

袁安兴:“哈哈,画蛇添足,哈哈,这蒋先生,画蛇添足……”

蒋介民:“可不咋的?咱爹这话,本是说来断他念头的,嘿嘿,可听在李路易耳中,便变了味噻,说,这书定是有的,只是咱爹传男不传女,舍不得拿来共享。哎呀,哎呀呀,一天到黑地扭倒咱爹,撵前撵后地要这书。咱爹实在没得法,只好躲,远远地躲。”

袁其隆哈哈笑过,一边抹眼泪,一边咕噜:“我就说嘛,蒋老西儿本是极好热闹的,今晚却怎的没来,原来是躲着李教士嗦。”

蒋介民:“嗨,可不咋的?本来嚷嚷地要来的,听得李路易在,便不敢了,缩在家了。”

姣儿:“后来呢?”

袁安兴:“哎呀,你这娘们儿,也不想想,连蒋先生都开躲了,哪里还有后来嘛?”

又是一屋的哄笑。

老爷子却没笑,只盯了兰儿和介民:“这故事,不会编来哄我的吧?”

兰儿:“唉呀,怎是编来哄你呢?爷爷你想呀,就咱和介民,能编得这般的故事?”

蒋介民:“再有,王木匠,大家都认得的,咱敢编?”

老爷子拈着胡须,眼瞧半空,口里喃喃:“嗯嗯,华佗之术……嗯嗯,这个华佗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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