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 地摊生意_商之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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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 地摊生意(2 / 2)

袁其隆:“呃,不对哟。这合州,不产稻谷?”

袁崇明:“不是不产,只是量少,少得可怜。咱听团丁说来,合州这地儿,七山两水一分地,城外都是山,加之去年开始,哈哥哈大人推行新政,强令百姓广种罂粟,稍肥的地儿都种了那东西,还剩得多少地儿?产得些许的稻米吧,也都交了赋税,哪得来卖哟。”

于信达:“呃,也不对噻。合州本地不产,但离重庆不远噻,若是水路,也就八十来里,就是走陆路吧,也只百里多一些,交通甚是方便。难道就没粮商,来这合州城坐铺开店?”

袁崇明:“开始吧,我也疑惑。后来才知,这合州的商税,重,奇重,哪个商人都受不了。”

袁其隆:“嘿,这商税,不是朝廷有令,盐铁茶类,官家专卖,至高的十税一,一般的十五税一,若是米粮,不得超过三十税一的么?”

“三十税一,嘿嘿,三十税一?”袁崇明冷笑道,“我说个故事吧。咱把这地摊一摆,百姓们争相来买,生意旺相得很。官家可就不干啰。就那户部大人吴启金,亲带了数十个衙役,收税,嗯嗯,上门收税。”

蒋先生拈着胡须:“这个……这个这个……种田纳粮,营商交税,自古的天经地义。”

袁崇明:“这税哩,咱也不是不交。可一听这数字儿,咱可不当那冤大头。”

蒋赵氏:“怎的冤大头了?”

袁崇明:“咱问吴大人,需得多少税?吴大人眨眨眼,伸出三指头来,说,每担三两,白银三两。”

一屋皆瞪了大眼:“三两?啥子税哟?”

袁崇明:“我就与他理论噻。嗨,你猜,这家伙咋说?”

姣儿:“唉呀,猜甚猜,你小子自说便是。”

袁崇明:“这家伙摇头晃脑,问我道,尔知所交何税呀?我说,咱经商售货,自是商税噻。他说,对矣,对矣。商税商税,便是三分之税矣。”

蒋介民:“三分之税,啥意思哟?”

袁崇明:“我也不明噻,细问,才知这个三分之税,就是三税一。”

雨兰:“三税一?哇噻,这不是不给人活路么?”

袁崇明:“这还不止哩。我就又与他辩,即便三税一吧,咱也交不得三两的税噻。他说,还有捐哩,赋哩,七八分银子总是该的噻。加加,凑个整数儿,岂不就是三两之税了?”

蒋赵氏:“哦哟,这百姓哪是吃米嘛,明明的吃的银子的嘛。”

袁崇明:“所以么,大家懂的噻。咱这白白净净上好的大米,没霉没烂,更没掺沙掺石子,斤两又足,百姓自是喜欢,能不门庭若市乎?”

姣儿瞪了儿子:“呸,你再给老娘乎呀乎的,学了蒋老夫子……呸,哦呸呸,你娃娃,若再酸酸的,看老娘咋个收拾你!”

袁崇明斜眼睃了蒋先生:“我酸么?我酸么?”

“哎呀,别管酸不酸的。”萍儿偏了脸,看着袁崇明:“后来呢?后来,咋个了?”

袁崇明:“后来,呵呵,后来,我自是不给噻。户部大人恼将起来,喝令衙役们:动手,砸了摊摊儿。有个班头模样的家伙,上前来要夺称,伙计自是不给噻,两人拉扯起来。当此紧要关头,这时快,那时慢,身后一人,冲将上来,把个蒲扇般地巴掌举在半空,照着这厮的左脸便是一掌,骂一声: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再照右脸又是一巴掌,骂一声:老子的生意,也管来收税!”

蒋先生:“粗陋,粗陋。一言不合,拳脚相加,匹夫耳,匹夫耳!”

蒋赵氏:“呸,你个呆子,又发哪门子酸了?嘿,这违了朝廷规矩,乱收税赋,就不粗陋了?说理不过,便上前夺称,就不匹夫了?”

一屋的笑。

丁萍儿:“唉呀,又岔了。后来呢?”

袁崇明:“那家伙挨得冯永刚两巴掌,自蹲了没人处哭去,还有哪个敢上前来收税?”

于信达:“我就说哩,咋只你一人回来,小炮这家伙,定是做生意上了瘾,重色轻友,哦,错了,重财轻友,见利忘义了,只把你一人支派了回来报信。”

袁崇明:“可不咋的?照我爹爹的意思,这事儿有些复杂,信上自是说不清楚的,又怕家里人担忧,派了我和小炮同回。可这家伙,说是不过报个信儿,哪用得两人哟,便与我划拳,剪刀石头布,输者回家报信,赢者留下看顾生意。”

姣儿:“呵呵,我儿定是输了。”

袁崇明搔着脑袋:“嗯嗯,赢他两局,只赢他两局……”

姣儿:“嗨,只赢两局,不就输了……呃,不对哟,一般的规矩,三局定胜负。你赢他两局,自是胜家噻,咋个你却回了,他却留了呢?”

袁崇明:“嗨,小炮这家伙,耍癞的嘛,要与我重来。你想嘛,我咋个会与他重不嘛?”

姣儿:“就是噻。这小炮,别的没学会,跟着信儿跑得久了,耍癞的本事倒是见长了哈。”

于信达:“哎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咋个扯上我啰?”

姣儿:“娘给你说哈,与小炮打交道,须得防他这招哈……”

于信达:“哎呀,又扯一旁了。崇明哥,你说,既是你赢了,咋又你回了呢?”

袁崇明:“嘿嘿,这家伙,耍癞这招儿不灵,便把面前吊着的电筒伸在我面前晃,说是不与我玩儿。我才不稀罕哩,这电棒,我早玩过的了,不稀罕,不稀罕。”

丁萍儿:“后来呢?”

袁崇明:“后来,这家伙又搜搜,屁股上吊个包包,包包里搜搜,拿出个棒棒儿来,那样儿么,比电棒要细,要小,奇的是,他用手扯了一拉,便伸长许多,再两手一压,又变短许多。这倒没啥,吸引不了我,他却装作神秘,对我说,这玩意儿,看得老远老远的,便是河对岸,草丛里一只兔子跑过,是公是母也辫得清……”

李路易尖叫起来:“哎呀,望远镜!我的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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