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虹儿作妾_商之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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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虹儿作妾(2 / 2)

李将军战死牛塘镇这事儿,本来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丁萍儿却是一边盯着虹儿的脸色看,一边搜肠索肚找说法,期期艾艾了老半天,才说了个大概。

虹儿听得父亲战死,红润的脸色变作煞白,不说话,也不流泪,就那么呆愣呆愣地,一炷香的功夫,“哇……”扑在萍儿姐的怀里,一阵地恸哭。

于平江听得虹儿撕心揪肺的哭声,破门而入,见虹儿蜷在妻子怀里哭得伤心,想上前安慰吧,又不知咋说才好,想退出门去吧,又于心不忍,手足无措,两手抱着雨菊雨兰两个丫头,站在旁边,陪着虹儿和萍儿落泪。

虹儿在萍儿怀里哭到天色断黑,于平江就陪着落泪到天色断黑。

半夜时分,虹儿发起病来,先是额角微微发热,热度渐渐加重,竟至滚烫,不多时,牙关咬紧,浑身筛糠般地发抖,嘴里胡言乱语起来,任谁也听不明白。

于平江整夜就守在虹儿床边,眼见得虹儿病重得紧,立马喊了两个义兄,一个名叫于平海,一个名叫于平河,套了马车,飞叉叉地朝着王老医馆而去。

王老医赶到虹儿床前,再三地把脉,询以询前因后果,眨巴眨巴大眼珠子,捋着一把白胡须,道:“不碍事的。此乃急火攻心,迷了心窍,静得二三日,自然如初。”

这王老医,数代的祖传中医,医术自是没得说的,全三河他若排第二,没人敢夸第一的。

听得王老医此话,众人都放下心来,唯这于平江,却是断不敢放心的,一连数日,不眠不休,都陪护在虹儿床头。

第三天上午,虹儿的高烧渐渐退去,中午时分,睁开眼来,看了看候在床前的义兄,又沉沉地睡去,傍晚时分,再次睁眼,眼光中少了伤悲,多了光泽,脸色也现出了些微的红润。

于平江看着虹儿,笑笑,赶紧跑回自己的卧室去,补了一整天的觉,方才复了精神劲儿。

自小失了母亲,而今又没了父亲,孤孤单单,无亲无故,这变故对虹儿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一连的数十天,不管阴天晴天,于家的院坝里,总见虹儿单薄的身子,一把躺椅,或坐或倚,不说话,也不哭。

旁边,一条圆凳,陪坐一人,或是于平江,或是丁萍儿,怀里抱着三丫雨去,或者四丫雨兰。

又两月,虹儿恢复了平静。

一日晚饭后,于家话事儿齐聚正堂大屋,满满当当一屋子。

老爷子坐了主位:“当初收义女虹儿,义子平海平河,一为李将军高义所感,二因情势所迫,往事不堪再叙。今李将军既殁,虹儿又已成人,然老夫断不敢负将军所托,是去是留,唯虹儿自决。”

老管家袁其隆道:“想必老爷子心中已有计较,不妨说与我等议议。”

老爷子:“老夫想来,虹儿若去呢,不外三途。一则寻亲靠友,二则寻夫出嫁,三是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不管哪途,一切费用,无论多少,咱老于家都担了。”

寻亲靠友?广西横县那地儿,几经战斗,哪里还寻得着亲朋故友?就是寻着了,哪个又敢冒着杀头的危险,收容拳匪之后?

远走他乡?当今这天下,兵连祸结,灾荒频频,哪里还找得着一处干净的容身之地?

择夫出嫁这一途么,非短时可为。李将军之后,总得找个像样的后生,方不辱了虹儿之身,方不负了将军之托。

这“去”字一途,是行不通的了。那么,“留”字一途,又当怎样呢?

老爷子:“嗯嗯,虹儿若是愿意留下,须得去了这‘义女’之名……”

“哈,这法子,好啊!好啊!”香香姐不待老爷子说完,竟拍手欢呼起来,“嗯,去这‘义’字,虹儿便是咱的亲女儿啰。为娘的呀,定要为替你寻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地嫁你出去……那嫁奁,厚厚的,决不输与姝儿和姣儿。”

义子于平河嚷嚷起来:“老爷子,那我和平海,这个……咋个办噻?”

老爷子笑看向两个义子:“虹儿若留下,你两个自当留下,仍作虹儿侍卫,只是这‘义子’的名份么,咱得解脱啰,须得复了你两小子的本来名姓,娶妻生子,承继自家香火才是。”

大家一通的议论,最后,都拿眼光盯了虹儿。

虹儿一如既往地平静,站起来,行到于平江右边,挤了坐下,揽着于平江的胳膊,用了低沉却异常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嫁给平江!”

嫁给于平江?一屋众人无不惊讶:这娃娃,是不是患了失心疯?

虹儿右手紧紧挽了于平江的左臂,左手拉了于平江右边坐着的丁萍儿的手,把头傍在于平江的左肩上,宁静平和却又异常坚定地道:“萍儿姐大,我小。”

堂上众人大眼瞪小眼。

老爷子也乱了阵脚:“此事……容后再议,咳咳,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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