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
柔和的风吹动了湖面的平静,但却吹不动湖边的武者。
湖边,一个黑发白衣,剑眉星目的俊俏男子正舞动着刀剑在湖边练习,练习的也是武林中少有的技巧,双手武器。
一声鸡鸣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太阳似乎早已等不及挂在天上,只一声鸡鸣过后,天色大亮。
湖上,一叶小舟载着两人缓缓的划向那白衣男人。
舟上之人其中一个戴着斗笠,身着蓑衣,正慢慢的划船,而另一位黑脸长须,一身杀气,右手的大刀上似乎还有未擦尽的血迹。
不久,船至岸边,黑脸长须大汉走到了白衣男人的身前,提刀指向白衣男人,道:“煞刀吴凡,但求一战。”
白衣男人左手刀入鞘,右手持剑挽了个剑花,拱手道:“请。”
吴凡皱眉道:“你瞧不起我?”
白衣男人一愣,道:“何出此言?”
吴凡道:“早听闻生死门门徒的双手武器举世无双,特来领教,可你见我居然只用左手剑,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
白衣男人笑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在下可就全力以赴了。”
吴凡没再多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白衣男人,一刻也不敢分神,反观白衣男人却是一脸风轻云淡。
吴凡大怒,抬手划出一刀,这一刀无论是速度和力道都正好,眼看着就要砍到白衣男人的脖子,却见白衣男人淡然一笑,左手剑猛然一刺,这一剑后发先至,比吴凡的刀先一步到达了对方的咽喉。
吴凡的喉头动了一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那白衣男人收剑入鞘,拱手施礼道:“承让。”
吴凡苦笑道:“是在下有些目中无人了,多谢赐教。”
白衣男人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却没再回应。
吴凡道:“可留姓名?”
白衣男人背对着吴凡挥手道:“上官宏。”
小舟载着吴凡渐行渐远,吴凡站在舟中,看着白衣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扑通”一声,大刀入水,吴凡仰天叹息,一旁的划船老者道:“你这又是何苦,那人毕竟是生死门人,谁人不知生死门人都是武学奇才,你煞刀的名声在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何必因为这个………”
吴凡叹了口气道:“我自觉武功已登峰造极,可谁知今日遇到这少年竟强我百倍,刚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我已经做了剑下亡魂,如今我将刀沉入湖中也算是死过一次了。”
老者闻此,也是不住的叹息。
城中一处酒楼里,几个汉子正在大吃大喝。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说道:“我听说前几天的那趟镖让罗刹门给劫了?”
一旁的髯须大汉不屑道:“一看你消息就不灵通,我听说罗刹门的天狼和那几个镖师全死在那了,凶手很明显是确有其人。”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酒,根本没注意到有一个黑衣男子悄然路过了他们的饭桌。
那黑衣男子找了个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坐下了,叫了几碟小菜,又要了一壶酒,一边喝酒一边听他们说话。
髯须大汉越说越起劲,好像自己亲眼得见一般,一条腿踩在凳子上说道:“我跟你说,那几人的尸首我都见过了,出手的人极其老练,刀刀致命,不过我不理解的是那些人的伤口都出自一人之手,但却有刀伤和剑伤两种伤口。”
听到这,上官漠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到桌子旁,笑着看着几个聊天的汉子。
髯须大汉一见他来,皱起眉头道:“哪来的混小子,大人说话别瞎听。”
上官漠一听这话,笑的更开心了,拍手道:“好一个大人说话别瞎听,几位可知那事是谁干的吗?”
贼眉鼠眼的汉子说道:“那谁知道去,知道了早就抓他去韩氏镖局领赏了。”
上官漠笑着指了指自己,道:“不知道?我告诉你,那人就是我。”
听他说完,在场吃饭的几个汉子都哈哈大笑,满脸的不相信,可两声笑过后,他们却再也笑不出来了,这辈子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上官漠不知何时出的手,他们几人已经随着一阵刀光全倒在血泊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