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煦冷冷的撇来一眼,成风忙是一个激灵,立即应下了此事:“王爷放心,属下必定带着兄弟们竭尽全力帮助王妃。”
“先替我找一百石的粮食来。”
林瑾轻飘飘的开口,成风脸色却为难起来。
见状,林瑾皱眉道:“且不说沧州城内的景象,现如今沧州城外的村庄都是饿殍遍地,若是再不拿粮食来,他们没死在瘟疫中,倒是要被饿死了。”
“并非是属下不愿意拿,实在是……”
“沧州的粮食恐怕都被山匪抢走了。”
楚连煦开口,替成风解决了困境。
闻言,林瑾却是冷声道:“公主带来的人几乎将附近的山匪全都剿灭了,未曾瞧见一粒粮食,甚至有不少山匪都是因为没有粮食走投无路才上山为匪的。”
她语气不耐,对楚连煦的言辞十分失望。
她本以为楚连煦虽说身处高位,但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总该不会不明白百姓生活的艰辛,谁料楚连煦也是一个与那些贪官狼狈为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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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林瑾心中气恼之时,楚连煦突然开口道:“谁说那些山匪就是山匪了?”
此话一出,林瑾顿时抬头,看见了楚连煦嘴角的一抹冷意。
见此情景,林瑾只觉得福至心灵,她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那些山匪是官兵假扮的?”
“不错。”楚连煦点了点头,将这段时日来沧州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沧州处于西南边境,虽说较之江南贫瘠许多,但好歹也能有收成,即便发生了水患,官府也能打开粮仓救济百姓,谁知本王来到此处时,竟然发觉那些本应到受灾百姓手中的粮食一粒都没有发下去,再让暗卫去查探,这才发觉粮食早已被杜知州高价卖出去了。”
“难道正是因为王爷发现了这件事,才会被追杀?”
想到刚才在楚连煦身上看见的一道道伤痕,林瑾不由得攥紧了一双手。
楚连煦的眼神锐利,冷笑道:“不仅如此,恐怕杜知州也知晓瘟疫蔓延一事了,他借生病为由闭门不出,可成风前去杜府查探,却发觉杜府并无他的踪迹,只怕他早已离开沧州了。”
听着这些话,林瑾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还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手段。
“杜知州他难道不知道沧州上下有几万个百姓吗?他一走了之,那这些百姓岂不是再无活路?”
“知道又如何?有什么事比他头顶的乌纱帽还要重要?”楚连煦讥讽道,“他以为本王死在了刺杀中,更加不会理会沧州百姓了。”
林瑾捏紧了一双手,不甘心的咬紧了下唇:“那就连一点办法都没用了吗?若是没有粮食,那些百姓只怕撑不到提取好青霉素的那一天,更何况这些伤寒正是从水中而起,洪水过后,江河中的水都不能直接饮用,这样一来,对他们而言又是一件困难的事。”
这一桩桩的事情迎面而来,让只会医术的林瑾十分烦闷。
见她眉宇间那道无法抹灭的愁色,楚连煦垂下眼眸,缓声道:“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