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巩?”
在蒋巩进入到地牢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有人扑到了铁杆上,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你这个畜生,果然还是有这一天。”
“看来,这就叫做报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癫狂的石乐。
在看到周围情形的那一瞬间,蒋巩更加地心惊了起来。
只有罪行严重的死刑犯,才会被关押到这处牢房。
欧阳大人不是已经说了会保住他吗?
怎么还会这样?
蒋巩的心里面蓦地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慌不择路地抓住了自己面前的衙吏,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这位大哥,我求你让我再见见林公子行吗?”
“就是欧阳大人的那位侄女婿。”蒋巩唯一能够想到的,在这时还能保得住他的人……
也就只有楚连煦了!
因此,此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到了男人的身上。
而那位衙吏显然之前就已经接到了指示,但他接了银子,也没有二话不说应下来:“蒋公子,这种事情,不符合我们的规定呐。”
蒋巩身上的银子都是刮于民膏。
不多坑一点,才是可惜了。
看出他脸上的踟蹰,蒋巩立马就将自己的钱袋子都塞到了人手里:“大哥,这些都还只是一点小心意。”
“只要你能让我见到林公子,我出去之后……定然还有重酬相谢。”
在蒋巩的心心念念之下,楚连煦才终于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听说,你想见我?”楚连煦不再装出那副懦弱模样,眼神里面甚至还带着一抹嫌恶之色。
蒋巩此时被慌乱冲昏了头脑,显然还没有察觉出来楚连煦的不对劲:“林公子,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天的情分上面,你不能弃我于不顾啊?”
“欧阳大人那么疼贵夫人,你去求求她……让她在欧阳大人面前替我求求情,把我放出去吧。”他扑上去,蓦地攥住了男人的衣袖。
不得不说,蒋巩还真是挺敢想的。
楚连煦的眼里闪过寒芒,一点点地掰开了他的手指。
(本章未完,请翻页)
每掰开一根,蒋巩眼中的希望也就破碎了一分。
眼见着他面上的希翼全部消散,楚连煦才终于悠悠开口:“情分?”
“像你这种取民膏、害得百姓民不聊生的人,也配与本王谈情分?”
此言一出,蒋巩彻底地跌倒在了地上。
他恐慌地支支吾吾说道:“你…你是……”
偌大的景朝,敢在人前自称“本王”的人,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自诩聪明一世,蒋巩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在阴沟里面翻了船?
“你这些年来,向北狄走私了多少私盐?又强占了多少民女?”
楚连煦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这些年来蒋巩的罪行,眼里的寒芒愈发浓重:“甚至,还敢谋害重臣,逼良为娼。”
“你害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天上看着你。”
“别说死刑,就算是赐你凌迟、五马分尸,也难以安那些亡魂!”楚连煦蓦地一脚,将地上的人重重地踢了出去。
他甚至懒得再跟这种人废话一句,立刻转身就走。
还没有走出地牢,楚连煦就远远地看到了那道守在马车边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