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的一路,楚连煦也格外地忧心。
反倒是长公主本人表现得最为淡定:“不行。”
“林瑾,你如今刚被罚了禁足,若是此刻转头去驿站找南疆公主的话,”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满心在替两个小辈着想:“难免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借题发挥!”
“可公主你身上的蛊虫,一刻都耽误不起!”正是因为长公主的这份维护,林瑾的态度才会愈发地强硬。
“这可是子母蛊……”
林瑾的脸上带着一抹惶恐的深意:“哪怕是在南疆圣书《毒经》之中,对这种蛊虫的记载也是寥寥无几。”
“唯一知道的是,它是在中蛊者的腹中生养子蛊,并以生育形式汲取母体营养,再还之母蛊的身上。”
她甚至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的人才能狠心到这地步!
“公主的身体本就虚,根据我刚刚诊脉时的情形,中蛊的时日也已经不短。”
少女踟蹰了片刻,才重新组织语言,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托盘而出:“若是再耽误下去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我的心里一直是把公主当作嫡亲长辈来看待的。”林瑾执着地握住了长公主的手,努力为之传去一些掌心温暖。
毕竟,长公主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对她付诸善意的人。
“那些闲言碎语和惩罚,哪有您的命来得珍贵?”
长公主的面上仍然存着一丝犹豫,楚连煦却在此时握住了她的手:“姑母,就依她说得来吧。”
“王妃毕竟是医者,心里的成算总归是比我们多的。”
在他们的劝说之下,马车终于停稳在了驿站的前面。
林瑾带着二人,毫不犹豫地敲开了彩珠房间的大门。
“确实是子母蛊……”一向无忧无虑的彩珠,在替长公主诊了脉之后,脸色居然渐渐地沉重了下来。
她行了一个南疆的礼,双手环胸:“子母蛊只存在于我们南疆圣池之中,一代只传一人,当代传承者离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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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它便会重返圣池。”
“而这一代母子蛊的传承者,是我的大王兄,”彩珠愈发弯下了腰:“我替其为景朝长公主道歉。”
南疆的圣蛊,为何会出现在景朝长公主的身上?
三人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这一个问题。
彩珠贝齿轻咬住了嘴唇:“大王兄的野心一贯很大,或许是想用子母蛊向萧太后投诚,打破南疆现在的局面。”
“我与二王兄多次劝阻,但始终是无功而返……”她低垂下眉眼,显然是一副分外羞愧的模样。
她从来没有想过,南疆的这些党派之争,居然会影响到他人的性命。
虽然蛊毒不分家,可南疆人大多是心性纯良之辈。
就以彩珠来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以蛊虫去害取他人的性命。
“多得话不用说,”楚连煦的眉眼深蹙,神情中愈发不可耐:“你只说这蛊,究竟该如何解?”
彩珠的眉眼垂下之时,暗自之中有流光转过:“子母蛊没有别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