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兄。”与所有人想象中相同,沉霖就是个见人说人话的主儿。
到了银拾面前之后,他的态度显得分外虔诚:“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想要向你禀明。”
闻语,银拾才终于被勾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他的眉眼之中轻轻地颤抖,笑道:“能让你这尊大佛上门,看来这件事不小呐……那就说来听听吧。”
沉霖似乎是踟蹰了许久之后,才终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王兄,彩珠这小丫头片子,自打出去了一趟后,就像是被迷了心窍一般。”
“她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了景朝那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他将头愈发地往下低垂了不少,眼睛中不经意地划过了一抹精光:“听他们话语意思,此行怕是来者不善,正是想要冲王兄您来的!”
“我方才与他们周旋了片刻,才终于夺取了他们的信任,这瓶子里装得正是摄政王妃亲自炼制出来的毒药。”
“他们似乎是真把我也当作了彩珠那个无甚心机的小丫头,”沉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地摇了摇头:“我又怎么可能会受他们这种招数的蒙骗,转而将矛头指向您呢?”
“您可是我的亲哥哥呐!”他说得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可眼中的精光算计,就是想挡也挡不住。
沉霖算得上是半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最为有利。
因此,他谋划出了这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满心想着的就是自个儿能在其中尽享渔翁之利。
可他错就错在,不该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想做是傻子。
银拾挥手之间,就有蛊侍接过瓷瓶交到了他的手里。
他启开瓶盖轻嗅一阵之后,登时神情猛变。
“王兄,”沉霖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立刻就嚷嚷着说道,“你当心着些……听说那位摄政王妃的医术天下难有左右,您可千万仔细着莫要伤到了身子。”
闻语,银拾眼神中的惊愕,立刻就被一抹戏谑之色所代替,他挑眉问道:“你没打开过这瓶子?”
沉霖最为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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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又怎可能会舍得冒险干这种事。
他当即就摇头道:“这事关王兄的安危,我自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拿到这个瓷瓶之后,第一时间就拿过来交到您的手上了。”
“我的心里头,一直铭记着南疆祖训……无论到了何时何地,都不可以自相残杀!”
一边说着,沉霖一边小心地打量起了银拾的神情。
看来,林瑾炼制的这味毒药也并不过尔尔。
愣就是看不出银拾有任何的变化。
随着他思绪的落下,那个瓷瓶登时就破碎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兄,您这是在做什么?”沉霖的心里头登时就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还在喃喃着问道:“这难道是从未传世过的剧毒?”
这是他唯一一个能想出来的合适解释。
而银拾回应其得,只是一抹轻蔑冷笑:“你真当我是个傻子了?”
“这哪来的什么剧毒,不过是几味药材并不相融的毒草药罢了……”想想也知道,传说中一向城府极深的楚连煦,绝不可能想到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算计他!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这位好弟弟,又开始准备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