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银拾将杯中的玉液一饮而尽后,就有蛊侍过来附在了他的耳边,男人嘴角上隐约浮起了一抹浅淡笑意:“等了这么久,鱼儿可总算是上钩了。”
此言一出,下座的两个人都忍不住地抬起了眼睛。
彩珠更是已然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小心地抬头觑着:“王兄,你在说什么呢?怎么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们,陪我去看出好戏吧……”银拾随意一指后,已然率先站起了身。
即便南疆地处湿热,但如今二月份的天里,阴风阵阵的也同样吹得人骨寒。
而林瑾更是被连着泼了几盆冷水,被高高地绑在了十字架上。
少女脸上原本掩面的面具,都已然尽数掉落在了地上。
露出她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即便是被捆绑着,也同样带着一抹倨傲贵气。
看到来人后,她的眼神中也仍旧带着一分不屈之色:“你们南疆人,难道就只有这些手段吗?”
林瑾的发丝湿哒哒地搭在了额头前,但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美貌:“若是这样,那还真是辜负了你们蛊虫之都的美名。”
闻语,银拾的眼中适时地带上了一抹趣味。
即便只是一闪而过,林瑾也知道……
自己必然是成功了!
根据暗影阁的记载,南疆大王子其人,此生怪癖无数,其中最为古怪的一条,正是喜欢征服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或人。
林瑾正是死死地拿捏了这一点。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掉落进了谁的渔网。
就在这个时候,沉霖也分外恰当合适地添了一把火,他神情呆滞怔愣,但眼神却悄悄地扫了彩珠一眼:“摄政王妃?”
“王兄,曾有下人为我搜罗过天下美人画,这摄政王妃就赫然在其中。”他俯下身来,终究还是没有将彩珠暴露出来。
顺便,还为自己立住了一个草包的人设形象。
可这并不代表,彩珠就能逃过一劫。
“彩珠,这人到底是谁……”银拾闻语,暗自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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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地上掉落的那张面具,神情中倾斜出了晦暗之色:“这可是你宫中的人。”
“你最好将事情解释通透,不然的话,也不怪我这个做兄长的不顾情份了……”
为了区分宫中的蛊侍,每一个殿上的面具花纹也是不同的。
所有的火力,都被转到了彩珠的身上。
她一面担心着林瑾的安危,一面还要将银拾的猜疑对付过去。
只能无奈地半蹲了身子,彩珠恍若怯懦得将一切都答了:“王兄,这件事确实是我疏忽了。”
“她就是景朝的那位摄政王妃,”对于林瑾的计划,彩珠的心里头也是有数的:“她曾救过我的性命,这一次冒险带她回宫,只是因为王妃是位医者,好奇我们王室蛊术……但是来之前,她也是向我再三保证过,绝对不会干出有害南疆的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小姑娘的演技也被磨练出来了不少。
她当即抬眼,恍若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王兄,是她干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