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的荡漾,颠簸的她们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恶心难受不说,身上像是被释了什么咒语、法术,每一块筋骨都在颠簸荡漾中揪着扯着,像是头皮上的发根被人硬生生撕下来,那样疼,那么血淋漓。
更可怕的是,她们毫无还手之力,空有一身法术竟一点也使用不出来。
饮溪、福婆等人齐齐拥到门外,看看上下翻腾着叫嚷嚷的柳万枝、银舌,又扭脸看看紧绷着一张笑脸的安渡。
她生气了。噘巴着脸,小脸鼓鼓的。
饮溪,福婆看着那样的安渡,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她们震惊的神态中,明显感受到了安渡的奇异及不同。
安渡变了。她身上不知何时起,多了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威力无边的力量。那种力量平时看不出来,但只要安渡一生气,力量自然而然就迸发出来了。
安渡看不来,自然也看不到她无意而知带来的后果,她和白金说话,问白金圣母的接下来的打算。
饮溪、福婆、金蛇等人却听不进去她们的交谈了,她们的目光全被炸呼呼、猛叫的柳万枝,银舌吸引走了。
紫藤仙翁的眼睛像对走马灯似的滴溜溜直转,一会转到正在交谈的安渡、白金身上,一会儿又抓到在半空中荡秋千的银舌、柳万枝头上。
“阿渡,小丫头,你真的狠心折磨姑姑,姑姑可是最疼你了。”
柳万枝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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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安渡不理她,她变个思路,开始和安渡打起了感情牌。
“啊,不行了,我要晕了。”高速旋转的银舌,脑袋里出来了幻觉,直觉得眼前有千万张脸在摇晃:“阿渡,你这个死丫头,你放我下来。”
阿渡心里一阵窃喜,面上继续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故意装成听不见,拉着白金嘘长问短。
金舌好焦急,魂不守舍,眼神不住的朝外面看。她有心替妹妹求情,一撇眼,却发现安渡一本正经忙白金立账簿的事儿。
好不容易,她等到安渡忙完白金立账子的是,张了张嘴,犹豫着还没将求情的话说出来,安渡嘴里振振有词,手指里打了一下手势,那捆住银舌、柳万枝的金丝,嗖的一闪,化成一道光影不见了。
银舌、柳万枝没了金丝的束缚,拽开手脚,腾起云雾,闪电一般冲进来,指着安渡的脸兴师问罪:“小丫头,你玩我们呢?”
“我没玩你们。”安渡紧绷着一张红悄悄的圆脸,头扬的高高的,给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感觉,但说出来的话顷刻间泄露了她的底气,那么威严的架势,吐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是一副怯生生、受欺负的音调:“是,是你们老是吵架,我,我不想你们吵。”
“你不想我们吵,你也不用那么折腾我们吧,你知不知,姑奶奶我。”银舌摇晃了一下晕乎乎的头,强忍着不让自己晕倒下去:“我差点被你玩死。”
“小丫头,下不为例,以后”柳万枝的状态比银舌好不了多少,银舌眩晕的厉害,她则浑身疼的要死,就连轻微哈一下气,肉都隐隐生疼:“以后,你可不许这样了。”
“知道了。”安渡吐吐舌头,一脸调皮状。
“小丫头,你最近有点不对劲!”留守后援的福婆人都走光了,紧盯着安渡看。
安渡嘴里啃着木瓜,香甜的瓜汁流了一嘴,她低着头紧啃着,听到福婆古怪的话,猛然一抬头:“我不对劲?我哪里不对劲。”
金舌赶忙递出帕子,一边擦她嘴角的瓜瓤子,一边诚诚恳恳地接口:“你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从前不是这样调皮的。”
金舌和气柔善,说出来的话也是相当的委婉,她将安渡整人的手段,归结为成“调皮”。
哼,你才认识我几天。
安渡嘴角一撇,心里好不以为然。你怎知我以前是什么样?
“我?”安渡愣了愣,嘴里嘀嘀咕咕的哼唧了几下,好不服气,眨巴了几下眼睛,狡黠地笑了:“我不调皮,是她们调皮,她们调皮得都不听我的话。”
“看来,小丫头是想宣誓主权了。”福婆笑地深深的,颇为深意地问:“她们以前也不听你的,怎么你不见你使用手段。”
“我以前也使了的。”安渡还是太过的单纯,不懂的玩心眼,三言两语之间就泄露了底,将心里的大秘密说了出来:“每当她们吵闹的厉害的时候,我就想教训教训她们,可是,我也不知怎的。”安渡托起脸,眉头起了褶子,困惑着自言自语:“我将菩萨传给我的咒语都使了个遍,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吓的我不敢使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