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从前做的那么事，见不得人、也说不出口。但是她知道，菩萨都懂。

福婆的认知是正确的，慈悲、公正的地藏菩萨自然知晓她一切事，她不说，他也不揭露。

现如今，看到福婆脸上悔不当初的表情，菩萨欣慰地笑了笑，知道悔过从前了，总算不枉费他点化他一场。

菩萨脸上的欣慰笑容没有自悟能力的人是领悟不到了，万寿大王这种被怨恨冲的心理扭曲的变态，根本不懂菩萨笑为何意，。

他听了福婆的“我错了”三个字好生激动，一窜跳到福婆跟前，仰头，愤然、沧侧的诡笑起来，手指着福婆咬牙切齿的逼问：

“你错了？好稀奇，你老人家会认错？哈哈........”

“寿娃，外婆对不起你......”福婆忽然转过身子，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她竟然冲着万寿娃一弯腰，栽头磕了下去。

“老祖婆，你......，你怎么朝他下跪.......”银舌瞪大了眼珠，惊呼，满眼地震惊。

柳万枝、金舌等在场的所有人都瞪着福婆，深感迷惑。

“下跪？”安渡耳听见了，吃惊了一惊，想想觉得福婆确实欠他外孙子一个道歉。

“你带给我的伤害，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我不止一次的想，你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杀了我不就一了百了了。为什么让我活着，又让我生不如死。老贼婆，你说，你为什么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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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狠毒？”

“对不起，孩子.......外婆错了。”福婆俯地不起，两边的枯瘦肩膀，抽搐的一高一低，苍老的声音像是灌满了铅块，低进了尘埃，苍凉，悲怆，此刻除了说错，再也无法用言语表达她心中的悔恨。

“你的错，消不了我的恨。老贼婆，”万寿大王怒眼环睁，咬了咬牙齿，心里的滔天大恨在此刻爆发了，他阴恻恻冷笑着，面容扭曲，意识已处于疯狂边缘，疯癫暴跳，样子十分的狰狞可怕：“我要折磨你，把你那么多年对我的侮辱，打骂通通还给你。”万寿大王可能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索性破罐破摔，抱着死了也要找一个垫背的心态，一出手，就攻击福婆的要命部位。

唰的一声，饮溪一剑扫过去，挡下了万寿大王的长刀。

刀剑相碰的火花声，惊动了跪地痛哭流涕的福婆，一扬头，就看外孙子杀气腾腾的眼神及比他眼神更凌厉、更要命的剑光。

福婆萎靡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受打击。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地藏菩萨的声音一响起，银舌和万寿大王手里的刀剑就握不住，飞了出去。

“你没经历的我的苦，怎么大言不惭的叫我回头。”万寿大王住了手，瞪了瞪地藏菩萨，不服气地质问。

“你怎知贫僧不知你的苦？”菩萨微微一笑，好秉性地问。

万寿大王激动了，急切地喊：“你若知我的苦，就该为我做主，不要阻碍我报仇。”

“让你杀掉你的外婆，就算帮你了。”菩萨别有用意地问。

“她不该死吗？”万寿娃火气冲冲，固执道。

“该与不该，自有天知道，但是你，不该。”菩萨摇摇笑笑，卖起了关子。

“哼！”万寿万冷面一沉，怒不可遏了，阴阳怪气地讽刺：“我还以为你这大神通有多少了不起，却原来也是个昏庸、护短的无耻之徒？”

“贫僧如何昏庸？怎如何护短了？”菩萨不气恼，极其感兴趣地问。

“那老贼婆现在是你的人，你要修她山海妖怪簿，她在为你办事，你以为小王不知道。”万寿娃狂傲地说，他好不服气，可又无能为力，谁让他本事平平，空有满腔心机，却一点也施展不出来。

“贫僧要她相助安渡不假，但贫僧不护短，她的错自有天罚她，她既种下恶因，自少不了恶果，同样的，你的恶果，也逃不了。”

“我有什么恶果？我有什么错？都是老贼婆逼的，你不去惩罚她，倒是冤枉我，还说不护短？”万寿大王振振有词，好不服气。

“哈哈.......”菩萨笑了，一向慈祥示人的面孔写满了睿智，威严有序地说：“你不用不服气，你和金刚蝎子精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恶事，都在恶名簿上记着呢？贫僧不会冤枉你，更不会少算你的。”

蝙蝠妖一听，大惊失色，心虚了。

眼珠骨碌一转，立刻转变话题，喊起来：“我冤枉，都是金刚蝎子精逼我的........”

“混账.......”奄奄一息的金刚女王习惯了蝙蝠妖的阿谀奉承，骤然见他变了嘴角，倒打一耙，气不打一处来，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她伤的太重，挣扎了几下，还是动弹不得，只能拼劲全力怒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