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袅弱的冬舞脸上没有太多生气,恭谨规矩,略显苍白,彷佛风吹便倒。
"这是我们公子从远方外疆带回的小食,请姑娘和倾云公子尝尝。"
岳灵稍微打开那盘镂雕着一对交颈鸳鸯的红漆果盒,见到里面一格一格细心分类的果脯干物,她笑道。
"替我谢陆公子费心,不过,莫非陆公子马车上所载的几个大匣子,里头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装这些土产名物那些贼寇如果真的抢劫成功,费尽心思运回一堆干果零食,只怕要气死。"
她会这么说,便是有意要打探陆梓的底细,但那侍女没笑,甚至什么也没透漏,只是恭恭敬敬地又捧出一个精致小匣。
"我家公子略通医术,这些日子见姑娘常有倦色,这是安神香,睡前点燃少许,可助眠定心。"
岳灵照样接过,这回却没打开,也没让他们进屋,寒喧几句便喊陌灰来送客。
陌灰磨蹭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了,一见到岳灵,清秀的脸庞忽地炸红,带客离去时,不忘回头瞪她,低啐,"不知廉耻!"
但他慌张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杀伤力,急忙收回眼光又差点绊倒,反像是种青少年的躁动羞涩。
岳灵不客气的嘲笑陌灰几声,无意间低头,她也才愣了一愣。
她方才匆匆应门,确定自己披好衣裳扎好腰带,却没来得及仔细审视,现在她才看见,自己昨夜胸前shuangru被倾云肆虐得狠了,两点红莓居然至今还俏生生的尖挺着,将那件不透光的外袍,顶出暧昧的丰满轮廓,而衣襟没整理好,有点太低了,她低着头向下看,两团xueru挤出的沟壑深不可测,加上那两点浮凸,若隐若现地反令人血脉贲张。
难怪刚才紫六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盯着她的脸,而是半垂双眼一脸专注,眼光移也没移过,现在回想起来,只怕他全程的眼神都看在她胸口上!
想到紫六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将她羞人的窘态看得多仔细,岳灵就脸热。
她咬牙捏着那香盒,用力关门:"主子侍卫,全是一个样ㄦ。"
那所谓安神香,不知有何古怪岳灵并不精通医药,自然也不会傻得打开去瞧,更不会让那香近身,因此,她把果盒随意扔在桌上,香盒则放得离自己很远,先打理起自己的衣着装扮。
陆梓这么堂而皇之的送东西来,她收了礼却不亲自道谢,似乎说不过去。
“我还是亲自去访一趟吧。”虽说倾云信任陌灰,还让陌灰保护她,但她可不觉得陌灰心里愿意,这器灵比起倾云,实在狡诈得多,她要是这么乖乖留在房内,总觉得像是被陌灰监视一样,十分被动。
装扮完毕,镜中女子眉若远山,眼含秋波,即使端静不动,面容亦有淡淡媚意。
是因为修练那biantai心法的缘故吧,她这长相日益扎眼。
岳灵转念想想,又多裹了件外衣,离房前没忘对镜再三确认,直到肯定自己浑身层层迭迭包得像粽子,一点肌肤也没曝露,这才满意。
她不怀好意的想,待会那紫六要是眼神不好使,还要看她,就别怪她想法设法爬了他床,把他给吸干!
岳灵开了门,带动对流,被抛在旁边的木头香盒被风一吹,幽幽溢出丝状白絮,那白絮一飘离香盒,便开始寻找距离最近的活物附着。
白絮太轻太细微,又不带任何灵力,岳灵根本不晓得自己被缠上,她当然更不晓得,那白絮寻到她颈背肌肤贴上后,就张开肉眼不可见的细羽,窜入她乌发中,隐没不见。
傍晚,倾云带着寻到的几片功法玉简归来时,岳灵所住的院内,静默如死,什么用物都在,但一个人也没有。
"灵儿"他的呼唤石沉大海。
他直觉赶到陆梓一行人所住的隔壁厢房,同样杳无人迹,东西倒是收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