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似乎正值中午,王多多费力地睁开眼睛,眺望了一眼眼前那一望无边的道路。
道路的尽头仿佛有一种邪恶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使他不得不迈开沉重地双腿,顺着眼前这条道路,缓缓地向前走去。
这条道路有着一种模糊的熟悉感,蜿蜒向前的道路逗弄着王多多疲惫的神经,使他感到有些沮丧。
但是随着道路不断向前,景象却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拥有着醉人土地的美丽风景,其中的美丽景象仿佛具有着某种神秘力量。
李臣云穿越到了这个谋生的世界,但是一切都不是他原本相信的那样,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有着十分大的区别,比如说位置的不同。
现在想来,那只猫是带着预谋来到我家的。
在那之前,我家别说是一只猫,就算是一盆花或者是一株绿色植物都是不允许有的,这是因为父亲不许他井井有条的家被有生命的东西打乱。活的东西我们无法控制,这是父亲的底线,一旦突破这种底线,父亲是要发火的。
而那只猫却很土,或者说的难听一点,如果没人收养,那只猫的最终归宿一定是路边的野猫,但是却被母亲当宝贝一样从路边捡了回来。
父亲愤怒的表现是他跑去办公室住了一个礼拜,那些天里,母亲一只没有给父亲做饭。最后父亲也不得不妥协,两人之间取得了一种平衡而那只猫,就这样在我家待了下来。
不过猫毕竟是猫,它在短暂适应了我家的地理情况之后,就开始了它的占领。它把屎尿拉在偏僻的角落,甚至是我父亲书柜的地下,然后本能的想要找土盖上,可是我家那来的土,但是书柜里放着几本父亲觉得不够重要的书,于是猫只能在那些书堆里扒拉几下,然后作罢。
三天之后,这个罪证被翻找一本书的父亲发现了。
父亲已经两个礼拜没有说过话了,但是就在发现罪证那天,父亲和母亲终于有了交流——父亲从母亲为猫精心布置的猫窝里,一把抓住了猫的脖子,三两步就拎到了母亲面前,父亲不屑于说明是怎么回事,也不想说明,他把猫的惨状展示给母亲之后,来到窗前,直接把猫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母亲见状,连忙往门外扑,我闪身跟在母亲后面,也往楼下跑。
我听到了母亲“啊”的一声尖叫,那只猫挂在一棵树的树枝上,摇摇欲坠。那天旁晚,太阳已经落山,母亲仰着头,一直用大大小小的尖叫提示着楼上的邻居怎样把猫弄下来,而父亲却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冷漠,而是趴在窗户边,一只看着。
此后,也许是这一场劫难让猫长了记性,它开始变得越来越怪,愿意每天把屎尿排泄在母亲为它准备得猫砂里。
它愿意只守在母亲的床边,或者是喜欢的阳台上,眯着眼,一动不动。
猫的变化是让人欣慰的,但是人的变化却让我有些迷惑。
父亲居然开始接近这只猫了,这是最让我感到疑惑的。是父亲曾为了自己残暴的行为而后悔了吗?又或者他是在补偿一个高级生物对一个低级生物所发下的错误?
而母亲,从那天把猫从枝头上解救下来以后,她和猫的距离好像渐渐远了。
母亲对猫的腻烦也是有因可查的,在我准备高考的那段时间,母亲每天都在家给我操弄着吃吃喝喝,可是在紧张压力下的我根本就不肯吃,所以最后全部便宜了那只猫,以至于高考结束以后,我都快抱不动它了。
也许是猫不知好歹的肥胖惹得母亲不愿意再多看它一眼,连猫砂里的粪便都慢慢地转向由父亲清理。
猫当然知道感恩,所以它的地盘由母亲的床边和阳台慢慢地转到了父亲的书桌上。
后来,母亲对猫的态度已经是厌恶了,曾经不止一次地想把它抱出去送人,但每次要么是因为它的饭量太大,要么是因为它的丑陋长相让新主人嫌弃,最后又不得不退了回来。再后来,就变成了母亲送它出去,母亲跟在后面把它讨要回来。
如今,这只猫在父亲的笼罩之下,赫然成为了我家的第四口人,每每给父亲打电话,我都会问一问那只猫的情况:
爸,家里那只猫怎么样了?该比我重了吧?
父亲总是呵呵一笑,说,还不错,但是你妈还是老想着把它送出去。它也老了,白天晚上都想着睡觉,当它想趴在键盘上睡觉时,我就看书,当它想趴在书上睡觉时,我就用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