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福尔图娜的装修设计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廊柱、和底板以及落地式格子窗借鉴了阿拉伯红堡的设计样式。临街的门面复刻了一个缩小版的桃金娘庭院的门廊，就像广市的骑楼。

人们经过福尔图娜的店面，总会被繁复华丽又非常复古的装饰吸引，尤其是光线充足的午后与光怪陆离的夜晚。

然而没有人发现，如果站在更远的沿河路栏杆边，就会发现福尔图娜的六扇落地式格子窗总会有有一些格子被不透明物体遮挡住，这样一来，在透光的格子阵列中，不透光的格子就能组成一组难以解读的暗号。

欧梦丽从地铁站出来之后散步回家必定经过这里。如果暗黑艺术那帮人中，除了黑桃a以外的扑克给她打了信号，福尔图娜就是她们会面谋划的据点。

……

“鹤之殇失败了。”黑桃j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不，鹤之殇成功了。”黑桃q反驳道。

“好啦，别再自欺欺人了！书记官，你难道没看见那些广市人已经公布要在鹤之殇的原址上开发了一个生态园的计划吗？你们亚洲人被仪式感束缚住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真正的暗黑艺术的真谛！下次神使选举，记得投我一票。”黑桃j说道。他的情绪倒是没什么太大起伏，虽然话语比较尖锐。

“火与木的鹤之殇已经出现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你的工作失误，导致人祭失败。作为主祭人，你要反思自己的过错，而不是污蔑他人，把整体性失败当做篡夺神使之位的机会。”

“嘿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实际上是土方的养女。土方自称继承了土方巽大人的衣钵，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一个无能而空有妄想的影子，影舞者罢了！”

黑桃j趁势说道：“火与铁的暗黑艺术就由我来策划吧。黑桃k和黑桃10也会出手，这次，他是主祭人。你们都听我的号令。书记官，下一次暗黑艺术大赏，其名为火与铁的众之哀。”

“哼，土方先生没异议的话，我不管你们谁来策划谁来主祭，我只想毁灭这座城市。”

“土方对我们说，你将继承暗黑艺术的暴力美学，可是依我看，你不过只是空有一腔仇恨罢了，你根本不懂暗黑艺术之美，你的心也不在暗黑艺术。书记官，你要警惕哦，如果只是纯粹的仇恨而没有审美追求，仇恨是会被化解的。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你的仇恨，或许你就没有资格再待在暗黑艺术。我会无情地为你举行一个暗黑艺术葬礼。”黑桃j威胁道。

“少废话！这次的暗黑艺术大赏在哪里举行？”

“你看！就是那里。他们即将举办一个盛大的庆典，而我会献上众之哀。”

透过格子窗，黑桃q顺着黑桃j的指引远眺，在视线的灭点，河道与天际的交汇处，新港东产业园灯光闪烁。那是企业深夜加班依然在亮着的灯。

……

早晨，东市汜水镇黄芪山公园。

钟天爱平时都会晨跑，今天她早早的敲门叫醒sky拉着他一起运动。

两个人环山跑了一圈，暗暗较劲儿，都说自己脸不红心不乱跳，大气不喘，看着时间还早，才7点钟，于是跑上山再做索道下山吃早餐。

“跑快点，还能看到一点点日出的尾巴。”钟天爱说着就开始加速往山上跑。

在山顶的观云亭，东方霞光万丈，放眼望去，天下大明，两人虽然累成狗，依然为着一片开阔景象而庆幸。

黄芪山不是什么高山，也没有什么浓厚的人文底蕴。只是当地政府一直致力于文创工作，所以把黄芪山开发成了一处休闲胜地，山顶有很多休闲健身的公众设施。这个所谓的观云亭看不到什么云，最多是多雨季节能看到山下的水雾。

让钟天爱颇感意外的是，山上竟然有早餐档，有热乎乎的大肉包子，很能喝上一晚热乎乎的茅根粥或者瘦肉粥。

坐着吃早餐的时候，钟天爱说：“听你说，你们公司这次玩的挺大，要把新游戏的宣发工作与我们粤经大学的百年校庆结合起来。”

“对的，和新港东创意园那边合作，然后还要成立一个广市的高校联盟。本来我只是想弄一个超新新纪元《三个王朝》动漫节，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弄一个规模大一点的coser交流会，结果没想到和张中斐他们碰着碰着就碰出了思想的火花。”sky颇为得意的说道。

“牛逼了，来，多吃一个包子。诶，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策划的那个校庆吗？那个天下第一的校庆。”

钟天爱说的，是她大二，sky大一的时候，粤经大学新校区落成之时。校方决定举办一个足够分量的校庆来庆祝。当时艺术学院学生会接受校本部艺术学生会的领导，为校庆做了一系列的宣发、设计以及策划工作。

那个时候，艺术学院的学生们都很积极主动，并且还未脱离中二气息，所以兴致冲冲地把这个策划命名为天下第一的策划。

在报告会议上，那些小组的名字简直让人喷饭。像什么，我们走皮皮虾外联组、八百标兵奔北坡青协志愿队、七个王尼玛打败葫芦娃手工部、以及天下第一的脑洞创意策划组等等，大家都分工合作，势要把这个校庆办成广市前所未有的天下第一的校庆。当时sky就是钟天爱领导下的动漫社的社员，作为钟天爱的助手在策划组工作。

这个校庆的确很成功，后来sky也由此开始逐渐成长为艺术学院学生会的七个常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