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女孩的心思细腻,男孩的心思迟钝。
瓷娃娃一开始就知道贞贞的意图,从赵甜的反应来看,他对贞贞一点都不上心呢,妾有意郎无情,真是天赐良机!
“放学后,我们去个好地方吧?”半个小时后,两人走下舞台,瓷娃娃想更进一步。
“蓉蓉,这恐怕不行。老妈要我按时回家呢。”赵甜一脸难色道,刚才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就熟络起来。
瓷娃娃名叫穆蓉,她的父亲是名工人,她的母亲穆英却是一个区的公安局局长,阴盛阳衰下,女儿竟然跟了母亲的姓氏。
“那周末呢,周末可以吗?”穆蓉急匆匆追问道。
“我想想办法吧,争取老妈的同意。”赵甜挤眉弄眼道,他有些后悔,又有些得意。
后悔的是,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朵洁白的雪莲花呢?得意的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
追根究底,贞贞的存在让自己错过很多缘分呢,可这是老妈的意思,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
况且自己现在也离不开贞贞了,这位“管家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劳动时的免费帮手、考试时的救火队长。
放学后,赵甜和穆蓉在学校门口依依惜别,然后吹着口哨往家走,身后跟着闷闷不乐的贞贞。
赵甜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少女一直都是寡言少语的,除了点头和摇头外,完全像根木头。
突然,一辆印着金字塔标志的飞行器在两人旁边停下,一位大叔探出头来招呼道:“贞贞,跟吕叔叔去见你钟伯伯,他刚从国外回来。小娃娃,你也一起来!”
“凭什么?你叫我去,我就去啊?万一你是人贩子呢!”赵甜一甩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然而他很快双脚离地,世界旋转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来人呐,救命啊,有拍花的啊!”
因为离学校门口很近,所以很快有几个保安围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中年人才发觉自己捅了娄子,此时有点百口难辩,只好向保安解释自己的身份。
“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应该先问问孩子的监护人。”一位保安说道。
最后中年人不得不先到赵甜家里,向宋佳说明情况。
女主人自然感到疑惑不解,贞贞去见她的大伯合情合理,但自己的儿子为何也要前往呢?
中年人只说是机密,不方便透露。
女主人更加怀疑了,再三要求一同前往,否则免谈。中年人请示上司后,最终答应了。
这是赵甜第一次来安防局,从外边看很不起眼,一般人还以为是普通的民宅呢。
然而主体建筑却都在地下,以前坐电梯都是往上走,现在确是往下坠,听贞贞说足足十八层!
他们在地下三层停下来,然后面进入了一间会客室。主位上坐着曹刚,旁边名叫钟魁的大汉作陪。
“贞贞,到伯伯这里来。哈哈哈,一年多不见,又长了不少个子。”钟魁招招手,可惜贞贞却拽着宋佳的裙子一动不动,让大汉极为难堪。
“宋女士,欢迎来到安防局!”曹刚起身想要握手却看到女人冷眼相向。
他立刻意识到宋佳的父母被冤枉过,对安防局没什么好感。
气氛一时间很冷清。
“你就是贞贞的大伯?哼,贞贞的父母把她托付给你,你又是怎么照顾她的,不洗澡不洗衣服,身子受了伤也不去医治,一年多了不闻不问,现在突然跳出来装好人,真不知羞吗?”宋佳一串连珠炮,质问得大汉一脸惭愧,坐立不安。
曹刚见状,示意钟魁先离去。
随后,他慢悠悠端起茶,抿了一口,才对宋佳说道:“宋女士,今天请你来,哦,准确地说,是请赵甜小朋友来,不是为了家事,而是为了国事。”
“我们家不想和你们又瓜葛,请不要继续骚扰我们。”宋佳一口拒绝。
“宋女士,请冷静。赵甜不是普通的孩子,这一点,我想你作为母亲是知道的,很不幸,我们也知道!”
曹刚发现宋佳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安,气定神闲继续说:“国家对于异常的孩子,无外乎两种政策,合作或是不合作,当然不合作的后果就是抹杀。”
“你想怎么样?我们并没有违法。”宋佳语气急促争辩道。
“法律的目的,是为了安定;抹杀的目的,也是为了安定。现在不违法,并不意味着将来不违法;主观上清白,但难保不被坏人利用。
您的儿子可是奇货可居哦,据我所知,他的那位肯尼舅舅可是下了不少本钱呢,包括一年前您住院时的医疗费用也是他出的。”
宋佳顿时慌了神,她突然感觉到国家机器想狮子一样,张开血淋淋的大口,要将自己一家四口吞没。
“请淡定!我们并无恶意,相反,我们现在正伸出友谊之手,邀请赵甜小朋友加入,为国家安全做贡献。我们会授予他少尉军衔,月薪一万土币。”
“请允许我回家和丈夫商量一下。”宋佳面色惨白,有点步履沉重地引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安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