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你再跑,我可要将昨天的事公布于众了哈!”一道漫不经心懒洋洋的声音,仿佛捆仙绳一样,将夏雨荷定在原处,继而摔倒在地。
吴明从车上翻跳出来,潇洒的动作引起女生们一阵尖叫。他不紧不慢走到半卧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夏雨荷跟前。
冯晓霞正想把姐姐扶起来,见吴明走过来,朝着对方的脸就呸了一口。倘若不是考虑到自己打不过对方,早就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吴明轻笑一声,不以为意。他蹲下身,伸出手勾住雨荷的脸蛋,想让对方看着自己,不料却被冯晓霞撇开了。
“冯晓霞,你妈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要再胡闹,我不介意让别人也知道。”
吴明见冯晓霞敢怒不敢言的气鼓鼓样,又轻笑一声。他这个花花太岁对如何掌控女人很有经验,绝不会对女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而是用所谓的“阳谋”取胜。
自人类诞生以来,人性中从未背离过一个“私”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对于女人而言,内心是“爱慕强者”的,每个时代对强者的定义不同,但必要条件是比一般人占有更多的资源。
吴明很有钱,也很有权势,虽然这些都直接来自他爷爷的,但只要能够为自己所用,那就和自己的没有什么不同。大部分女人能够用金钱和权势攻破,因为所谓的幸福感和安全感,是能够用金钱和权势换来的。少部分女人不在乎这些,但总有其弱点,吴明总会利用这些弱点来得到她们。
他像一只狡猾的狼,捕捉着那些可怜的小动物,挑逗她们、玩弄她们、征服她们、蹂里她们,最后将她们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吴明将雨荷的脸掰过来,一双朦朦泪眼,充满恐惧、愤怒、伤心、不甘。
吴明盯着如花容颜,内心有一种刺痛感,女人不该是这样子,自己的女人尤其不能是这样子。
他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变得严肃郑重起来,“雨荷,昨天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
夏雨荷甩开吴明的手,扭过头不再看对方。她永远不会忘记昨天这个禽兽对自己做了什么,以前的甜言蜜语都是诱骗的谎言,只有昨天说的话、做的事才是本来面目。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到手后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玩物的命运,岂是自己能够接受?
“孔胖子,傻愣在那里干什么!看不到流氓调戏你女朋友吗?”冯晓霞见自己姐妹俩势单力薄,立刻想到寻找外援。
“吴明,请你放尊重些,雨荷不愿意搭理你。”孔亨听到冯晓霞的呼喊,大脑才从混乱中回过神来。刚才雨荷当众拒绝,他已经心如死灰。他本质上是个厚道人,做不成恋人,至少同学的情分还在。见雨荷姐妹对吴明如临大敌,出于道义想伸手帮一把,但是此时已经不将“女朋友”之类的词挂在嘴边了。
“滚你妈蛋!我和我的女人说话,轮得着你插嘴?”吴明对孔亨早有气,禁脔不容许别人染指,看一眼都不行!
孔亨没有还嘴,而是甩开膀子就朝吴明抡过去。他最恨别人骂人带“妈”,今天先是被雨荷骂,然后被吴明骂,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只听“咚”的一声,孔亨反被对方使了一个过肩摔,重重摔在地上,疼的龇牙裂嘴。他没有放弃,挣扎着爬起来,又朝对方冲过去。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
“那男人好帅哦!一个能打五个,潇洒有钱。”
“那胖子好傻哦!被女人甩,被情敌揍。”
“那女人好贱哦!脚踏两条船。”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
最后,孔亨实在爬不起来了,像滩烂泥淤积在那里,原先整洁的西服现在脏兮兮地满是尘土,皮带崩断了,漏出了红色内裤,因为剧痛眼里忍着泪水,他咬牙坚持着。
“起来啊,孬种!”吴明啐了胖子一口,虽然将对方摔得七晕八素,但觉得不解气,于是蹲下身凑到胖子耳边低语,“胖子,你也许不知道吧,夏雨荷已经和我上过床了,那叫声、那股劲,真是销魂啊!”
他说完,就放声大笑起来。
“哇——”孔亨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蛋,“被女人甩,被情敌揍”的傻蛋。恨夏雨荷吗?不,人家一开始就是拒绝自己的,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恨吴明吗?不,夏雨荷是他的女人,自己的所作所为本质上就是调戏别人的女人。
孔亨只恨自己,恨自己活得稀里糊涂,恨自己活得没有尊严,恨自己活得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想到这些,他哭得更加惨痛。
吴明没有再理孔亨,对于一个在身体和心理上都已摧毁的loser,他不屑一顾。
他继续走到雨荷跟前,推开冯晓霞,将夏雨荷从地上抱起来。见对方要挣扎,他假作生气喝止:“别闹,这里没有人能帮你,除了我!”
雨荷愣住了,接着便啜泣起来,任由吴明将她抱到跑车上,然后扬长而去。
冯晓霞没有跟着妹妹,她畏惧吴明,因为吴明的背后有个厉害的爷爷,自己的母亲是对方的情人。
她看到仍然在地上哀嚎的孔亨,心生恻隐,忙跑过去想扶他起来。她没有成功,只好返回宿舍接了盆清水,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等对方缓过气儿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