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什么了吗?”
“所有的信息!”赵正脸色严肃,“全部都是伪造的,随着我们内部系统的不断完善,每个公民的信息都有录入,就算是黑户,排查起来也是不麻烦的。可这个小孩,着实怪的很,就连脸都是伪造的!”
这倒是让路直大吃一惊,长大了嘴巴,“什么叫做连脸都是伪造的。”
“我们查了他的转校记录,大概有三次,三次都使用了不同的照片,所有的有关资料追查到源头都是查无此人。”
“那他在校期间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吗?”
“我还没有直接去调查,但我记得有一所学校发生了古怪的事情,时间线大概就是他转进下一个学校的时候。这之间有没有联系,还有待商榷。”
“古怪的事?”路直知道进入蘑菇森林的纸条就是这小鬼搞出来的,其他的事倒没有仔细注意过或者听说过。
赵正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这个消息不让随意传播,隔壁九县的二中,大晚上吊死了五个社会青年,我有个组员恰好在那边办事,说这五个死状凄惨,像是严重折磨自己后又把自己给吊死,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
“没监控么?”
“那边是老学校老宿舍,监控不全,只拍到这伙社会青年半夜三更翻围墙进校,之后一个偷玩手机到半夜出去上厕所的学生,隔着窗口看见五个人像挂葡萄一样吊死在教学楼背面的一颗树上,那边校管理层连夜的报警,这件事被极速处理,所以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
顿了顿,赵正又继续说:
“没有头绪,没有任何线索,尸检报告说是自杀,我那位组员说,看过那些死者的脸和伤,你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的跳出几个字来:哈包才说是自杀。”
敲击桌面,赵正在脑海里思考了半天,看着路直道:“你难道想说这也跟那小孩有关?虽然这个小孩的身份很可疑,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他跟这件事有关联。”
见路直低起头思考起来,赵正打断他:“你都知道些什么,我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来评估并严肃处理这件事。”
但路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说:“他现在人呢?”
赵正皱了皱眉,道:“不知道,监控器最后一次拍到他是半个月前,坐上一辆去往另一个县的面包,上的高速,抓拍过一次,进去一段隧道之后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会不会是在没有监控的路段下车了?他家可能就在高速路旁边的村寨。”路直问。
“就算没有监控,在高速公路上停车也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赵正觉得不大可能,但就不能解释为什么人不见了。“已经派人去询问面包车司机,用不了多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真就是有大问题,路直心想,得找个理由防止赵正他们莽撞,于是道:“就暂时这样吧,能不直接接触就不直接接触,避免打草惊蛇,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缘由,但现在真不是告诉你们的时候,相信我赵叔,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送走赵正,路直瘫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权衡,“现在暂时不能去招惹转校生,那五个人也不知道干了啥,遭了这种凶。本以为这家伙再怎么狠也只是玩纸条失踪,就算他再送哪些欺负者进那片林子里去,现在也不会再出现变成蘑菇的事,现在看来……得重新看待去找他这件事的危险性了。”
在他想事的时候,手里响起,一个陌生了的电话打过来。“有点眼熟的号码。”
按下接听,里面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您好,路先生,上次一别还没多久,就甚是想念啊。”
路直想了想,这么会客套的,除了那天医院探望碰到的袁晨,没有第二个人了。“原来是袁老师。”心想人家是一名专家,叫人家老师更容易拉进关系距离。
“是我、是我!哎呀,这次联系您呢,是有需要麻烦到路先生的地方,我一会就来登门叨扰,特意先打个招呼,免得一会来了路先生不认得我了。”
“哪里哪里,”比客套,路直根本赶不上他,心想来就来嘛,还需要特意通知啥,不过路直觉得也有问他在不在,是否现在有空接委托这种打听的意思,可能这人很忙,不想做浪费时间的事。
挂了电话,路直趁机小睡一会。
傍晚的时候,事务所下面停了一辆奥迪,袁晨穿着一身简洁休闲的衣服,下车后抬头看见路直的招牌。“就是这里了。”手里拿着资料袋上楼,进门前礼貌地敲门。
“路先生!”
路直立马出去迎接,这可是又有钱又有礼貌的人,这一单说不定还能捞不少。“袁老师快请进。”
坐在办公桌前,袁晨打量了一番路直的事务所,又寒暄客套了几句,才说出今天的来意。
“我接到了一起心里咨询,患者是xx村的一个孩子,说是某天回家之后突然就突发了精神病,死活不肯出村出门,非常害怕,神色惊恐,额头的冷汗与豆粒一般,要是门开着,就脸色惨白面无血色,发出惊恐的喊叫,语无伦次,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晚上更是不敢入睡,都快神经衰弱了。”
路直听完心里就觉得蹊跷,心想怎么跟撞了邪似的,但他没有说出来,毕竟什么都不了解,只是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