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贼眉鼠眼的醉汉端起酒碗便左摇右晃的往顾婉秋所在的位置走去,眼睛还色眯眯的在顾婉秋妙曼的身体上来回的打量。楚近贤见状后,心道:“不好,这两位哥们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这位姑奶奶,搞不好这两条宝贵的生命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待会儿这个心狠手辣的顾婉秋就算不弄死他们,估计也会把他们整的三年下不了床。”
这两位大哥仗着自己身上的三脚猫功夫,以为顾婉秋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可以任他欺负,便见色起意想一亲芳泽。在楚近贤看来,这个顾婉秋的颜值还是很高的,一般定力不够的男人见到她难免会有一些邪恶的想法,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女有点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这时只见两位壮汉跌跌撞撞的走到顾婉秋的跟前,不怀好意的奸笑起来,然后贼眉鼠目的调戏道:“这位美人,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不如让哥几个陪你一起喝,如何呀?”
顾婉秋缓缓抬起头,十分厌恶的看了这两位醉汉一眼,转过头,生气道:“不想死就赶紧滚。”其中一位壮汉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还是胆子特别肥,居然对顾婉秋善意的警告不理不睬,这叫什么?这就叫不作死就不会死,非得作就肯定死。这时只见醉汉伸手搭在顾婉秋的肩上,大胆调戏道:“哎呦,没想到美人的脾气这么火爆,很好。大爷我就喜欢你这样带刺的玫瑰,来,陪大爷喝一个。”说罢就伸手去搂顾婉秋的妙曼身体,想趁机吃点豆腐、占点便宜。
顾婉秋何等人物,岂容这等货色肆意侮辱,反手就是一掌拍了出去,顿时把那位想吃她豆腐的壮汉拍出去五六丈远。这位哥们悬在空中哀嚎了几声便重重的摔了下来,把别的客人点的一桌子好菜连桌带盘的砸了个稀巴烂。由于顾婉秋功力深厚,此刻的心情又不太好,所以出手的时候没有丝毫手下留情,打在醉汉身上的这一掌的掌力自然是刚猛雄浑,结果这位色胆包天的醉汉因为全身经脉都被震断,当场吐血身亡。干的漂亮呀,看来顾婉秋还真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把她惹毛了分分钟要你命。
大厅里面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里面的人顿时就炸锅了,纷纷起身跑路,吓得连饭钱都没给。这下可把饭店的老板急坏了,连忙大声喊道:“账……账还没结呢,各位客官,喂喂……喂,卧槽,你们走之前能不能先把账结了呀?怎么着,想浑水摸鱼,这也太无耻了吧?”老板喊得越大声,这帮客人跑的就越快,楚近贤都有点怀疑这帮人动机不纯。表面上是因为害怕而逃跑,实际上就是想趁机不给饭钱,这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兜里的钱袋也。
饭店老板看了看只剩下两桌客人的大厅,无奈的叹息道:“这帮孙子,一个个太不地道了,酒足饭饱之后连饭钱都不给就跑没影了,真是太不讲究了,一点做人的底线都没有,真是叔能忍婶不能忍。唉,可怜我这个起早贪黑的小老板,为了赚几两银子养家糊口,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还要逢人就装孙子赔笑脸,小爷我容易吗?这下好了,这个月又白忙活了。”此时另一个壮汉早就吓傻了,顿时后脊发凉,脸上的冷汗直流,两腿也吓得发软,此刻他很想跑路但是没法跑了,因为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顾婉秋杀了一个之后冲着另一个醉汉魅笑道:“帅哥,还要我陪你喝酒吗?”
壮汉见状连忙跪下来不停的磕头,然后哆哆嗦嗦的道:“不要了,不要了,这位女侠,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求求您了。”楚近贤见状,心想这位哥们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装孙子的本事绝对是天下一绝。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转眼间就换了一副嘴脸,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嘴脸。顾婉秋看了看他一脸懵逼的神情,心里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好吧,本座今天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赶紧滚吧。”这位壮汉一听顿时如释重负的磕头谢道:“谢谢,谢谢大侠不杀之恩呀。”说完便转身就跑,壮汉跑到一半,突然顾婉秋手里寒光一闪,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壮汉的胸膛。眼看这位壮汉也要光荣牺牲成为烈士了,这个时候楚近贤出手了。
楚近贤见情况紧急,于是顺势把手里的筷子甩飞了出去,瞬间把顾婉秋的飞刀撞偏了方向,飞刀最终深深的嵌入了对面的墙上。壮汉看这架势顿时吓得跪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这时顾婉秋拍案而起,大怒道:“楚近贤,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难受?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老是要和本座作对?不是我爱说你,你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臭毛病也是时候该改改了,否则的话真是叔能忍婶不能忍了。”楚近贤顿了顿,抱拳施礼道:“前辈,这个人罪不至死,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顾婉秋眉头一挑,轻蔑道:“楚近贤,这个人本座想杀便杀想放便放,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再废话本座连你一块杀。”顾婉秋说罢便一个飞身而起冲刚才那个壮汉杀将过去,想一掌拍死这个壮汉,结果半道上又被楚近贤截胡了,这一掌硬生生的被楚近贤挡回去了。我去,不带你这样玩的,楚近贤,你是专门和本座作对来的吗?楚近贤,你眼瞎了?没看见是这两个醉汉调戏本座在先,我可从没招惹他们。刚才我也劝过他们了,可是他们偏不听非要作死,那我只能勉为其难成全他们了。不是,上次偷窥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个事你就不能不管吗?
顾婉秋非常生气,变着身法和楚近贤连对五掌,二人雄浑的掌力把大厅的桌椅盘碗震的粉碎,楚近贤和顾婉秋各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这时楚近贤转头对那个大汉喊道:“卧槽,你怎么还在这?等着这位美女给你发奖金呢?真是服了你了,还愣着干嘛,麻溜的赶紧跑路呀,小命还想不想要了?这么蠢的人还有脸出来混,真是令人堪忧呀。”早已吓得一脸懵逼的大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连忙点头谢道:“多谢这位少侠救命之恩,多谢多谢!”
说完便一溜烟跑没了,气的顾婉秋怒气冲冲的指着楚近贤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楚近贤你个王八蛋,为什么你老是喜欢跟我作对呢?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一天不坏我的好事,你就会死呀?真是的,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本座跟你势不两立,哼!”楚近贤笑了笑,客气道:“前辈息怒,晚辈并不是存心要跟前辈作对,只是不想看到前辈乱杀无辜造太多的杀孽。”顾婉秋嘴角上扬,不以为然的道:“怎么着?照你这意思,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还得谢谢你了。我呸,姓楚的,本座造不造孽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nnd,我看你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我说楚近贤,上次本座不就是冲你耍了两把破刀嘛,你说你堂堂男子汉至于这样记仇吗?再说了上次也是你有错再先,谁叫你偷窥我洗澡的。”
楚近贤闻言连忙摆了摆手,立即正义凛然的反驳道:“打住,打住,必须打住,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前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明明只是出于好奇在你房顶上监视了你一下而已,我去,什么时候变成我偷窥你洗澡了?你这也太能扯犊子了。俗话说得好: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前辈,偷窥这种事能到处随便说的吗?这要是传出去肯定有损您的名节,要是再让那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添油加醋一番,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呀。您说您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要多,说起话来怎么连这点分寸您都把握不好,您老人家也忒不靠谱了吧?就算您老人家无所谓,大不了不要脸就是了,可我丢不起这人。”顾婉秋顿了顿,反问道:“楚近贤,不是,这事你急什么呀?吃亏的是我又不是你,本座都没急,你急个屁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再说了本座又没让你负责。”
楚近贤一脸委屈道:“前辈,我去,这事我必须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根本就没有的事,咱能不能不瞎说呀。真是要了命了,我一个堂堂月柳宫的少宫主,想要什么美女没有呀,还用得着去偷窥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是,前辈确实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绝色美女,江湖上被你迷倒的英雄好汉也的确不计其数,但是我楚近贤跟他们不同,不好意思,你想多了,我楚近贤对你还真没什么想法。不是,你要再这样乱说下去,我的一世清白很有可能就毁在你手里了,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坑我呀?”顾婉秋十分不屑的道:“我呸,什么清白身家?楚近贤,你个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偷窥狂,你也配谈清白二字。”说罢顾婉秋便拂袖而去,楚近贤在后面连忙喊道:“前辈咱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卧槽,先别走呀,把话说清楚再走呗。”
南宫小姐独自一人回到家以后,把遇到色鬼偷袭的这件事,还有在玉器店和楚近贤抢玉牌的事情全都告知了父母。父亲南宫彰华当即很震惊,母亲徐慧敏则表现的很紧张,生怕女儿受到伤害。南宫寒梅摇了摇头,叹道:“爹,娘,幸好当时有个蒙面人出手救了自己,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只是很可惜,不知好心相救的蒙面人到底是谁?女儿只知道他轻功极好。”南宫彰华点了点头,道:“是呀,这个仗义出手之人到底是何来历呢?他与我南宫世家又有什么关系?想我南宫彰华一生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救死扶伤的事也做了不少,但是我从来不图回报。这次我的宝贝女儿遇险,总算是苍天有眼,冥冥之中安排了一个高人相救,看来这个世道还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一旁的徐慧敏神情紧张,劝戒道:“女儿呀,这次你只是运气好而已,碰到了一个好心的高人才救了你一命,下次遇到危险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你以后呀尽量少单独出门,实在有事要出去就多带几个护卫,总之安全第一,不要再让为娘担心了。”高人?高人?这个高人到底是谁呢?南宫彰华心里面突然有个想法,难道是他?想那大淫贼张百韬臭名昭著,武功高强,轻功又极好,就是自己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抓住他。现如今洛阳城这块地界要说有什么高人的话,除了自己恐怕也只有月柳宫的少主楚近贤了。难道真的是他?不会这么巧吧,如果真的是他,既是好心救人那他为何又要蒙着面呢?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南宫彰华心里满腹疑云,心里很好奇这个高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此刻是离开了还是继续待在洛阳城?同时也很想当面见见女儿的救命恩人,一方面是想当面表示感谢,另一方面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楚近贤与柳青玲处理好徐秀芸母女的事情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南宫世家,准备参加南宫世家家主南宫彰华的五十大寿。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南宫寒梅独自一人在花园闲逛,很是不巧遇到了楚近贤,本来大小姐南宫寒梅看到花园里百花齐放、绿树成荫还有山青水秀,心情还是不错的,可是一看到楚近贤心情就差到了极点。
这时楚近贤微笑的点了点头,问候道:“听说南宫小姐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不知现在可有好些?”南宫寒梅心想,惊吓还不是被你这个扫把星连累的,幸好本小姐福大命大,危急时刻自有高人相救。想到此处南宫寒梅不由自主的瞪了他一眼,大声责怪道:“楚近贤,你还好意思说。我发现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以后记得离我远点,上次还害得本小姐差点被人……”南宫寒梅心想不能再往下说了,不然本小姐的清誉极有可能就会毁在这个道貌岸然的小白脸上。“差点什么?”楚近贤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追问道。“关你屁事呀,楚近贤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警告你,本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瞎操心。姓楚的,我看你就是欠揍,是不是上次在玉器店里,本小姐踹你踹的还不够爽,所以今天想让我再多踹你几脚,对吧?”南宫寒梅十分不悦的警告道。
楚近贤根本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抬头看了看天空,神情自若的道:“那南宫小姐就不想知道那次是谁救了你吗?”南宫寒梅转过身,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楚近贤,反问道:“难道你知道救我的那个人是谁?知道就快说呀,还敢在本小姐的面前卖什么关子,信不信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不对,你好像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楚近贤摆了摆手,淡淡道:“南宫小姐,你可知道月柳宫的情报网天下无双,在下身为月柳宫少主,想查清楚这件事情还是很容易的。只是这个消息我得来不易,南宫小姐如果真的很想知道的话,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如何?”
南宫寒梅摇了摇头,一脸不屑的看着楚近贤,十分笃定的道:“我看你就是在故弄玄虚,好趁机跟我讲条件占我便宜,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对不对?本小姐聪明绝顶,怎么可能会上你的当,你还是省省吧。”南宫寒梅说完就径直走了,根本不想再理会楚近贤,楚近贤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结果还是自讨没趣,只好自言自语的道:“罢了,罢了。”此时南宫世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南宫彰华一向为人光明磊落,心胸坦荡作风正派。他身边的两位结义兄弟薛之善与江南风一直把表面功夫做的特别到位,给身边所有人的感觉就是,他们也都是重情重义的侠义之士,实则二人都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
但是这一点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连与他们相识十六年的结义大哥南宫彰华都被他们蒙在鼓里,做小人能够做到这个境界不得不让人由衷的佩服。一向野心勃勃的薛之善觊觎大哥的追风剑谱多年,一直在暗中谋划,想把追风剑谱占为己有。薛之善心想只要自己学会了追风剑法,自己的武功必定会突飞猛进,从而步入江湖上绝世高手的境界,到时候自己就能称霸整个中原了。无耻之徒江南风则觊觎大哥的夫人徐慧敏的美色多年,一直想把这个温柔端庄、风情万种的大嫂据为己有。由于二人心中的目标一致因此一拍即合,算起来这两个人还真的是一丘之貉,都是坏到骨子里的伪君子。
说到做小人的天赋,薛之善的儿子薛之笑比起他爹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些年将小人的潜质发挥得淋漓尽致,说起来这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他最常用的手段,此人做起坏事来手段非常高明同时也非常谨慎,外人根本察觉不到是他所为,真可谓是滴水不漏。人前是品学兼优、重情重义的谦谦君子,人后却是贪财好色、无恶不作的伪君子真小人,藏得真是够深的呀。正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南宫世家表面上看起来守卫森严、固若金汤,但是南宫世家真正的危险并不在外部,而是来自内部。南宫彰华对两位结义兄弟信任有加,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给了他们去打理,府里的守卫账房什么的都是他们两个在掌管。
这些年薛之善和江南风狼狈为奸中饱私囊,私吞了南宫世家不少财宝。但是账面上又做的很漂亮简直就是滴水不漏,搞得南宫彰华被他们两个坑的很惨还一脸懵逼。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薛之善和江南风两个人变得更加贪得无厌,这个时候单纯的财宝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了。薛之善把注意直接打到了南宫彰华的绝学追风剑法上面去了;色胆包天的江南风更无耻,把注意都打到了南宫彰华的夫人徐慧敏身上了,真是叔能忍婶不能忍了。为了达到他们两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打算在南宫彰华五十大寿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正在暗中精心酝酿一场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