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请你看一看这个。”白苏子将一纸信封拍地扔在石桌上说:“这房子是属于我的。我有合法的手续。”
屈振奇打开信封一看,不看则已,看后脸都变形了:“这是我家的地契,怎么在你手上?”
“你家的宝贝儿子与我打赌,输了,输的东西就是这房子,你回去好好地问一问他。”
“这,这,这。从何说起?”
“愿赌服输嘛。”白苏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送客。”
屈振奇大发虎威时,捕头俯在他的耳朵边嘀咕说:“这个女人后面站着的是著名的江湖四大盗,如果现在动手,恐怕要吃大亏,咱们还是不吃眼前亏为好。”
“撤。”屈振奇大喝一声,走出院子门时回头对院子喊:“有种的,你就等着。”
白苏子笑容满面地说:“老爷,我们是开酒坊的,欢迎天天光临!”
屈振奇气急而归,父子二人在县衙内大打出手,捕头献计献策,建议去二府衙门找于成龙,一则将白苏子的事如实汇报,二则请求派出总兵王宝臣出兵捉拿白苏子。这一箭双雕的策略立即被县令采纳,屈振奇马不停蹄地赶到歧亭,将情况向于成龙如实报告。于成龙大怒,拍案而起,“反了,反了,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先前将她偷出来只是想破一两个山寨子,看来,这女子也是盗贼中人。你先回去,看我如何收拾她。”一旁的王宝臣则建议于成龙不如将白苏子传唤到二府衙门,如果说白苏子胆敢前来自投罗网,问题立即解决,如果说她不敢来或者说不愿意来,我们再派兵出去剿灭。黄师爷则在一傍咐和着。于成龙觉得有道理,立即下令传唤白苏子。令于成龙没有想到的是上午传达命令,下午白苏子一人一骑来到了二府衙门。于成龙立即将其捉拿归案,第二天提审。
在二府衙门的大厅内,于成龙当着屈振奇的面厉声喝问白苏子:“你可知罪?”
“老爷,请问何罪之有?”
“你还在装什么蒜,你强占他人财物,你巧取豪夺,坑蒙拐骗,还勾结盗贼和匪头,这就是你的罪状。”屈振奇愤怒地指责道。
“对不起,这是在二府衙门,我与你的权利是对等的,请你慢慢看好。”白苏子不慌不忙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短裤递给于成龙。
于成龙左右翻看了一遍,又闻了一遍,疑惑地望着黄师爷。
黄师爷接过来闻了闻,看了看,摇头晃脑地说:“应该是一条短裤。”
“我是这么认为。”王宝臣说。
“可这不是一条简单的短裤。”白苏子说:“这是屈县令的公子屈益智的短裤。”
“我儿子的短裤怎么在你手上?”屈振奇大惑不解地问道。
“说来听听。”
白苏子将打赌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对于成龙说:“请老爷明断。”
大堂内一班人面面相觑。良久,于成龙说:“屈县令,这你们的私人行为,愿赌服输,我看这四合院现在只能改名叫做‘举杯米酒坊’了。”
屈振奇气得脸乌鸦一般黑。良久,才牵强附会,吞吞吐吐地说:“那她通匪,通盗的事如何处理?”
“证据确凿吗?”白苏子双手一伸开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悉听尊便。”
“先将白苏子带下去,听候发落。”于成龙说。
白苏子退出大厅后,屈振奇恳请于成龙帮助追回放下院,并大谈特谈白苏子如何通匪如何通盗,还可能是盗贼头头,等等情况。于成龙则明确地告诉他只要你掌握了她的行踪和证据,哪怕只是蛛丝马迹、道听途说,我们可以抓捕她,但是目前是不能抓捕的,况且你这房产纠纷,你自己解决。或者设计让你儿子再与她赌一场,赌物依然是这个四合院啊。
屈振奇白白地忙乱了一场,不仅没有收回房子还受了一肚子的气,回家就大病不起。
屈益智则信誓旦旦地要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