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杨辣刺一听说是于成龙立即来劲了,她厉声地说道:“老爷,你手下的人在外面嫖娼,这事你管还是不管?”
“有这等奇事?”于成龙顺手一挥说:“请到大厅说话。”
于成龙宣布立即升堂审理。
杨辣刺将自家男人如何嫖娼如何在外长期偷盗如何抢劫如何强奸民女如何抢占人妻的事实一五一十地诉说出来。赵书童在旁边一一地记录在案。
于成龙说:“这汤卷嫖娼一事,我管不着,如今流行三妻四妾,一个男人在外面搞一两个女人,官府是管不着的,我大清法律上没有哪一条说嫖娼犯法,至于你说他杀人放火的事,等我查清事实后,坚决严惩不贷。”
杨辣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哭啼啼,头也不回地走出二府衙门。于成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感慨万端地说:“汤卷气数已尽了。”
于成龙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如平常,但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总是萦绕在心中,那就是汤卷对自己是否忠诚,是否已经与盗匪断绝关系。于是乎他来找王宗臣、商陆等人商量着说:“这白苏子也太可恶了,居然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立寨为王,占据了五脑山的霸王寨,你们有何计策?”
“这有何难,只要你发话,还不就是小菜一碟。”
“屈县令对她恨之入骨,就命令屈县令去剿灭吧。”
“此计甚好。”于成龙立即传令让屈县令率兵去剿灭白苏子,大队人马将五脑山围得一个水泄不通。
白天已经战斗了几个回合,双方已经打成了平手。
晚间,白苏子令人快马加鞭暗地里找到汤卷问计。汤卷说:“我有一计可退兵,但是价格就是十万两银子,另外请白苏子陪我睡一晚上。”
白苏子的回答让汤卷失望:“宁可再加十万两银子,也不愿意陪睡。”
屈县令缩小了包围圈,向前行进了二公里,将霸王寨子包围得似铁桶一般。有人献计献策给白苏子说:“白寨主,我们寨子里几千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上,如果能依计而破敌,何不采用此计呢?”
白苏子当着二当家色掌的面说:“我身为你们的帮主,我的尊严就是你们生存的基础,如果让我出卖肉体,那才是出卖你们的身家性命。我们有几千人,屈振奇也只有两千人,不及我们的一半,我们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我们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好汉,我们完全可以打败他们。”
“如果弹尽粮绝怎么办?”色掌才是盗窃界的最高领袖,他的话可以主宰任何盗匪。
“我调查过了,我们的粮食可以足够维持一个月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得严防王宝臣派人来增援。”
“对,对,对。如果说王宝臣来增援,我们怎么对付,这王宝臣是屈县令的亲家。”
“我们已经买通了王宝臣,让他此次绝对不可以派兵增援。”白苏子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大家各就各位,坚守岗位,我们一定能打败屈振奇的。”
汤卷向于成龙建议说:“此次攻打霸王寨,屈县令的军队都不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所以即使包围了山寨,但寨中粮草丰富,武器精良,加之寨上的盗贼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打仗不要命,所以近期可能攻不下来,不如派遣王总兵增援。”
于成龙沉默不语,王宝臣也因与屈振奇是亲家而不好善自发言。
当夜,白苏子秘密派人再与汤卷接头,答应汤卷的条件,商定由汤卷在宋埠见面。大约五更天的时候,汤卷见到了白苏子,提出条件就是先睡觉后献计献策,最后再付十万两银子。白苏子则提出因为事情十万火急,无心睡觉,因此先将随身所带的十万两银子作为定金,待脱身后,再信守诺言,报答汤卷的救命之恩。
汤卷犹豫再三,一定坚持要先睡觉然后献计献策,眼看即将天明,急不可待的色掌将银子摆在汤卷面前,将刀子架在他的颈项上恶狠狠地说:“汤捕头,别怪我不客气,大丈夫提出如此龌龊的条件,伤天害理,此计你献还是不献?”
“兄弟,我这是像提条件的样子么,我只是调戏你们寨主一番以报上次之仇。”汤卷望着白晃晃的刀子笑着说:“若要退兵很简单,只需要在屈振奇发起总攻的那一天晚上,你派人在县城四处纵火,你想一想,他的大本营失火了,他号令的那些人的家室都住在县城,他们哪里还有心事参战呢?”
“妙,妙,妙。”色掌移开大刀,跪下一拜,磕了一个响头:“感谢捕头的救命之恩。这十万两银子是定金,事成之后必当重谢。”
“还有,我没有说完呢。”汤卷说:“凡事有一个万全之策,如若抵挡不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么现在就派人去占据龟峰山,此山有寨,高耸入云,能藏百万雄兵,而山上只有几个流寇把守,不如早早派人将其赶走,可作为避难藏身之地。”
“高见,高见,确实是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