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
“啊——!”
随即,郁也感到下颚处传来一阵钻的疼痛,短促地发出一喊叫,下巴像是脱臼了,夏油杰单手捏着,再没力气合上。
郁也迫张开了嘴。
可很快,郁也连下意识地痛呼都无法发出了。
夏油杰沾着雪茄气味的指尖探入到郁也的口腔之中。
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郁也柔软的舌尖,不停地搅弄着。
因着嘴巴闭合不上,郁也的口水狼狈地流了下来。
但夏油杰丝毫不嫌弃,像是医生给病人做着检查,温柔地关切道:“为什么不呢,栀——我看看,是因为舌头受伤了么?”
夏油杰如戏弄,郁也中顿时生出一股火气。
在夏油杰的食指抵着的舌根,还要再往的喉咙里探的时候,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挣脱前者钳制着下巴的桎梏,猛地咬住了夏油杰的手指。
这一下郁也咬得异常的深,没一会儿,齿印便陷进了肉里,口腔中也充满了夏油杰血『液』的味道。
但夏油杰好像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似冷漠似温柔的垂着眼眸。
注视着眼前,离出走了好久,这主人抓回来,还向这主人撒气的狗狗。
为了将夏油杰咬得痛,郁也不自觉地咽下口水,吮吸着夏油杰的手指往里吞,以便好的使劲儿。
而夏油杰感受着郁也舌尖将包裹的柔软,甚至还屈起指节,顶着郁也齿间的内壁蹭了蹭。
这种调戏似的动作,郁也愤愤地松开了牙齿,“呸”地一,把夏油杰的手指吐了出来。
夏油杰没理会食指上掀开皮肉,向外渗着血的齿痕,又柔询问着郁也,像哄着一直跟主人玩闹的狗狗:“还生气么?栀,要不要别的地方也让你咬一口?”
郁也红了眼眶。
这完全是夏油杰戏弄的态度给气着了。
看着郁也泛红的双眸,夏油杰中闪过一道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慌『乱』。
后,游刃余的教主人突就变成了一块木头,不知道该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处在弱势的情况下,郁也意识到不能跟夏油杰硬碰硬。于是咽下那些不情愿,放软了语气:“夏油人,可不可以请您放开我——这样……我好难受……”
“抱歉——我知道了。”
夏油杰垂着的指尖蜷了蜷,郁也咬破的伤口,仿佛将疼痛传感到的头去了。
束缚着郁也的诅咒解开了,夏油杰张开双臂,将诅咒抛下的郁也抱了满怀。
一恢复行动力,郁也立马就想跑。
但夏油杰仿佛看穿了郁也的想法,松松揽着郁也的腰,俊美的面上满是某种宠溺的无奈。
郁也这时也发现了,怪不得夏油杰提早施放下帐,这是其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唯独限制无法离开的帐。
郁也在中低咒一。
夏油杰低沉的音在郁也的头顶响起,像是一片羽『毛』在郁也的耳旁挠了挠:“栀,这段时间在外面玩够了吧?该跟我回去了。”
郁也一使劲儿,钻出了夏油杰莫名亲昵地怀抱,远远地将人推开。
皱着眉头,疑『惑』又不耐地拒绝:“我不要——!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郁也不明白,以为当初顶着栀的马甲从盘星教离开的那晚,就已经把跟夏油杰明白了。
不再攻略夏油杰的任务,也不再需要继续扮演那一忠犬下属,喜欢着夏油杰。
同样的,夏油杰还那么多视为信仰,对忠耿耿的属下,没必要把曾经的一叛徒召回盘星教,再强留在的身边。
所以郁也怎么也搞不懂,为夏油杰会突在今晚出现,后像一切都没发生过那样,若无其的来到面前,着这些莫名其妙的。
“栀……”
夏油杰的音胀相给打断了。
加茂宪伦创造的咒胎,仿佛天生适用于战斗。
胀相在同几名盘星教诅咒师的对战中,越战越勇。
凭借着“赤鳞跃动”,将动态视力增幅到最强,又以“穿血”进行远程攻击,将这几名诅咒师一网打尽,而后匆忙赶回前者刻意将带离的帐内。
胀相闯进来的同时,就听见了夏油杰无理的要求以及郁也的拒绝。
酣战得血『液』都正沸腾的胀相,沉对着夏油杰的背影怒斥道:“你难道没听见么……栀君已经了,不会跟你回去的。”
夏油杰偏过头去,终于给了胀相一眼神。
凝聚着血『液』,胀相再次祭出赤血『操』术:“况,你要是想带栀君走,那就得先闯过我这一关——!”
不知道夏油杰做了什么,胀相『射』出的血箭,还在袭向夏油杰的途中,就发出一脆响,倏地断成了两截。
夏油杰勾唇,“呵”地轻笑出。
一边走着,一边抬手扯松了领带。
没办法,夏油杰这一套礼服,适合参加晚宴,也适合在晚宴结束后站在镜头前接受菲林的洗礼。
适合举着香槟和玫瑰,在口袋里偷藏着戒指,在众目睽睽下单膝下跪,向着爱之人求婚。
可无如,穿着衬衫西裤,就是不怎么方便跟一胆敢挑衅的人战斗。
再慢斯条理地揭开衬衫的袖扣,夏油杰将袖口推至手肘处,『露』出血管分明,肌肉线条紧实的手臂。
若是入在这里,估计会感叹——想想夏油杰高专时期成天跟五条悟到处去闯祸的问题儿童形象,这样一副斯败类的模样,才是夏油杰本来的面貌嘛。
夏油杰看上去不太诚意,垂着的眼皮只是轻轻地抬了抬,对着已经进入到备战状态的胀相道:“刚刚忘了问你了,那位加茂先生呢?你知道上哪儿去了么?”
果是这样——
站在夏油杰身后的郁也莫名紧张起来。
胀相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
夏油杰很是宽容地点了点头:“既你不清楚的,那么似乎就没留下你的必要了——咒灵『操』术——!”
夏油杰强的咒压在这道帐内,掀起了一道指使人都无法站稳的飓风。
胀相知晓自己不会是夏油杰的对手,所以的目的并非是打赢夏油杰,而是要带着郁也逃出去。
而,只要胀相每靠近郁也一分,夏油杰对的攻击就愈发的凌厉。
之前与那几名诅咒师的战斗消耗了胀相太多的咒力和血『液』,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缓,险些,就要夏油杰放出的这只一级咒灵撕扯掉手臂。
“栀君——!”
“栀——!”
胀相震惊地看着突冲上前来,不知用什么办法替挡下这可以称作致命一击的郁也。
“你……”
看着郁也咒灵咬碎的肩膀,胀相怔怔地不出来。
可与同时,胀相也感受到了,跟方才截不同的,夏油杰狂暴的,几乎欲将凌虐致的杀意。
诅咒师强的咒力托底,使用着栀这马甲的郁也,就可以接连地发动栀拥的“预判的三秒”这一项术式。
于是便看到了,胀相若是继续跟夏油杰战斗下去,只会『性』命之忧。
是以,郁也就在合适的时机,替胀相挡下了夏油杰的这一击。
看着还在发愣的胀相,郁也拧过头去,焦急地催促道:“你快走——等……等联系到加茂人以后,我自办法跟你们汇合!”
胀相深深地望了一眼郁也,红着感动的眼眶,艰涩地对郁也道:“栀君,请务必保重。”
夏油杰没去理会狼狈逃脱的胀相,只沉默地注视着郁也肩头那一处鲜血淋漓的伤口。
尽管夏油杰及时终止了术式,但那道充斥着杀意放出的诅咒,还是给郁也造成了伤害。
看着郁也因疼痛而浑身轻颤的模样,一时间,夏油杰仿佛人剥夺了五感,只是束手无策地在那儿站着。
而渐渐的,夏油杰的脸『色』逐渐呈现出一种脆弱的苍白,本欲询问郁也的伤势,可最终只轻地对郁也问出了这一句:“加茂人——?”
方才那是郁也情急之下,为了赶胀相跑路而随意找的借口,也没在意自己脱口而出的一称谓。
但到了这时候,郁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夏油杰面前演下去:“没、没错——这些日子是加茂人收留了我,所以,我决定今后都要追随在加茂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