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怒血溅五步,帝王一怒浮尸千里,朱佑憆虽不是喜爱杀伐的帝王可浩浩皇威之下徐承宗与张鹤龄二人瞬间秒怂,刚才不服干一架的气势在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颇有此一去不再回的意思。
“陛下恕罪”
“姐夫,是他徐承宗先挑事的”
一样的怂不一样的的道歉姿态,朱佑憆看看徐承宗又望向张鹤龄,长叹道:“朕是让你们和解来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争吵不休像什么样子?不就是为了一点木材钱吗?鹤龄你说说去你店铺内购买木材的长什么模样,也好让徐爱卿认认。”
梗着脖子怒气稍减的张鹤龄皱眉回忆徐牧之,从形态到仪表再到语气脱口而出,徐承宗一脸茫然听着张鹤龄的介绍,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这他妈哪是徐家人,分明是个江湖骗子,这该死的张鹤龄人都不认识还敢跑到皇上这胡说八道。
“陛下,臣发誓我徐家绝对没有这个人,他张鹤龄是满嘴喷粪,还请陛下明鉴。”
“徐承宗!你才满嘴喷粪,这怎么就不是你们徐家人了?”
“你这混蛋说什么?”
“够了!”
朱佑憆青筋暴涨一声怒喝吓得二人急忙闭嘴。
“刘吉!去召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让他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把人给朕带回来。”
刘吉躬身应是,领了圣旨匆匆而去,不得不说身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刘吉可以算是历代大太监中的跑步健将,真是拉低了大太监本应祸国殃民的平均水平。
徐府院内徐牧之挠挠头略显尴尬看向前来嘱咐的王守仁。
“老弟啊!生的什么气呢,反正都是让张鹤龄去陛下那告状,用什么办法不都一样?”
“哼,兄长好生聪慧,和张鹤龄吵一架就能让她乖乖跑去告状?好歹他也是个国舅,难道他会一点脸面不要?”
少年自有少年狂,自徐贯出事后王守仁便日思夜想不知耗了多少脑细,掉了多少头发才想出这个一个主意来,虽然不知道平生第一次出的计策能不能成功,但小白鼠已经到位怎能不试一试呢。
正因如此昨日徐牧之在王家门外徘徊时王守仁才迫不及待的为徐牧之开门,之后的劝解也好假装生气也好,都是为了能逼的徐牧之能鼓起勇气去坑张鹤龄,多智如王守仁这般也免不了计策成功时带来的愉悦感。
王守仁用眼角余光撇向徐牧之,不屑,气愤,还带有一丝丝埋怨,本是瞒天过海的计策生生被徐牧之用流氓般的行为搅合的一塌糊涂,坑队友坑的仿佛是随手拈来一般。
尴尬至极的徐牧之要是知道王守仁拿自己当小白鼠非得掐死他不可。
一个流氓,一个卑鄙小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僵持半个时辰,突然“嘭”一声徐府大门被生生踢开,飞龙鱼服腰挎横刀的锦衣卫涌进徐府。
徐牧之王守仁面面相觑眼神中互相交流,来拿你的?不应该啊!你不是陛下点名放出来的吗?
废话当然是陛下放出来的,你以为我徐牧之能逃出刑部大牢?
不是拿你?难道是拿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你也算是孩子?指不定是哪个千年老妖变的呢?
“谁是徐牧之?现已查明广发木材谎称定国公徐家的就是徐牧之,锦衣卫奉陛下命特来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