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青凝望着争吵的双方,眼神透露着不满,不过他却心平气和的静下心说:你们觉得现在已经胜利了?可以开始分家了是吧?”
平和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强烈的威胁,彭青怒视着三名男子,嚷三名男子无不直冒冷汗。
“你们三个,真行!三百多万石粮草,你们三说分就分了,眼里还有没有青佛教了?称你们为三王,就真的觉得自己是王了吗?”彭青突然发火怒骂,三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低着头冒冷汗。
“哼!”另外两名女子则是戏谑的冷笑,可接下来就是她们倒霉了。
彭青看着蒙着面纱的女子摆了手淡淡的说:你的妹妹死了,我这边也死了不少,我们都低估了那昏君,我在江南的势力一夜之间就被那昏君连根拔起,甚至青佛山都被一把火烧了。”
“这~”面纱女瞬间牙口无语。
彭青带来的坏消息还没结束,他敲打着拐棍指着地图说:你们现在还想分家,五万官兵已经抵达了渝平关,兵部侍郎王毖更是带着一万龙纹军度过了黄河,你们还在吵什么?是不是等王毖砍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才知道后悔?”
听着彭青的抱怨和责骂,三王之中脾气最暴的义王受不了,他先是起身恭敬行礼,随后拔出宝剑轻浮道。
“五万官兵算什么?王毖又算什么?区区五万人加上渝平关那几千人能成什么大事?我义王手下十万大军还打不下一个小小的渝平关?”
义王轻浮自大的样子,无处不彰显着他的自傲。
“就是!”孝王和仁王借此也是自傲了起来,孝王指着地图说:我的手下韩誉,正在围困思州,还有项徽岭,他也带人埋伏在断龙山,只要我们重新夺取思州后,咱们再大兵压境,朝廷那些人马算个屁啊!”
“啪。”的一声响,所有人震惊了,彭青居然用拐杖一棍子打在桌面,他面露杀意的盯着三王,如同一只恶狼一般。
“白痴!蠢货!”彭青不由大骂,他怒视着孝王,他那狰狞的眼神如同恶狼一样,死死盯着孝王。
孝王根本不敢直视,他的心里产生一种无尽的恐惧,恐惧眼前这个老人,恐惧这只可以把他咬碎的恶狼。
“你知道那五万官兵是什么部队嘛?你有了解过你的对手嘛?”彭青拍桌呵斥道,孝王只有低着头挨骂。
彭青并没有打算放过孝王,他指着孝王接着骂:你还在这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还能再次拿下思州?我告诉你这个蠢货!宇文成都已经带着骑兵部队从你的包围下突破了,如今你在断龙山的伏兵已经沦为宇文成都的一块肥肉!”
“我~”孝王还想狡辩,可只是撇了一眼彭青的眼光他就怂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发完脾气的彭青,长叹一声,缓缓的坐下,彭青看了一眼一旁的赵老再撇了一眼一旁的女子,淡笑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集结所有人马,一举攻下渝平关,把西北彻底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不然你们想分肉,最后连毛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尔维族愿意再和青佛教联盟,但我们的要求只有一点,宏州必须是我们尔维族的。”面纱女言辞咄咄回应。
“可以!没有任何问题!”彭青爽快的答应了。因为他心里明白,渝平关那五万官兵根本不算什么,真正麻烦的是眼前这个尔维族,要是得罪尔维族,难保不会再背后来一刀。
“报!宇文将军!思州的韩誉突然撤军了!”
“什么?”成都等人正在休息,准备攻打断龙山,但派向后方的斥候却传来了韩誉撤军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思州难道已经被攻下了?”章邯连忙询问。
“不是!”斥候赶忙回应:思州还没被攻下,属下看到韩誉的人马都是轻装行军,他们后撤的速度很快!”
这下成都摸不着头脑了,咋回事?上午还打得热火朝天,下午就撤军了?那自己突围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报!”就在成都和章邯疑惑不解时,前方侦查的斥候也回来了。
前方斥候也是慌慌张张的,大气都喘不上来。
“慌什么?说!出什么事了?”章邯递上水壶询问。
斥候猛灌一口水,然后喘着气回应:将军!断龙山的伏兵突然撤军了,他们撤军的速度很快,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路过咱们这里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成都和章邯一头雾水,这前后敌军都撤了,那自己不就跟个白痴一样,啥事也没捞着啊?啥情况都没搞清楚。
就在叛军撤退,成都和章邯搞不清楚状况时,渝平关内,城主雷顾行正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的西北地图,不由发自内心的佩服说道:真不愧是王毖大人,一个小小谎言就骗的敌人撤军。西北有救了!”
王毖到底撒了个什么谎,能让百里之外的敌军撤军?
这其实一点没有任何疑问,王毖可是兵部侍郎,妥妥的打仗能人,对于王毖这种人来说,战场之上,布局、思考、排兵布阵、计谋、情报,这些都是什么带兵之人所要学习的。而王毖是绝对的老手。
在王毖率军渡过黄河时,就从西北逃难的灾民口中得知了西北地区的所有情况,对于断龙山这种兵家必争之地,王毖深知这种地方恐怕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得知宇文成都夺回思州后,王毖就意识到危机。
一场未雨绸缪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