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我军已经把思州围的水泄不通,投石车与弩机也准备妥当,粮草及药品也派精兵保护。”方越正在向王毖汇报军营部署。
“嗯,明日强攻思州,强弓手随投石机、弩机全部上阵,重甲军为先锋,银铁骑为突击支援,三十万大军同时攻打四门,一句话!不撤退不惧死,给本帅砍了韩誉的人头!”
王毖振奋人心的发言,使方越与糜霖激动万分,一直被动守城,明日一定要雪耻。
王毖这次把十万长城守备军,十多万川蜀子弟兵、加上银铁骑、重甲军、龙纹军总计三十万全部集结攻打思州。
虽然官军的人数高于韩誉的守军,但要一口吃掉韩誉的全部人马,属实有些困难,思州城坚固无比,且城中粮草充足,韩誉手中还有数十万叛军,切有项徽岭等战将辅助。
青佛教第一次攻取思州还是有尔维族内奸相助,暗杀了石海父子才轻松拿下思州。
现在可是一场硬碰硬的恶战。
“全军列阵!”旗号舞动,随着旗号发出的军令,方队阵列的官军开始向思州进军。
“弓箭手!准备!”思州城上的李北群,一脸淡然,只是简单下令让弓箭手准备。
“强弓手!出列!前进五十步!投石机准备!弩机准备!
“强弓手出阵!”
“是!”整齐划一的步伐,数万强弓手立于大军前锋,在离思州二百步止步。
“准备!”随着令旗兵的命令,强弓手张弓搭箭,整体的腰马合一。投石机上也放好了巨石,弩机也整装待发。
“元帅!可以了!”
王毖身披战甲,只见扯出腰间长剑,驾马上前,面对城上敌军劝解道:尔等何故要对抗天军?开城祈降方可活命,与家人团聚,共享齐人之乐,如若尔等依然负隅顽抗,便只有城破人亡,再造孽缘!”
“休要乱我军心!”李北群直言怒喝:昏君无道,致使生灵涂炭,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天地之大,何必任人宰割,今日只有血战沙场,绝无求饶跪首!”
“好!既然尔等执意,那也只能奉陪到底!”王毖一声雷霆之怒:全军听令!攻城!”
“杀!”官军宛如洪水一般,嗷嗷吼叫的冲向思州。
“弓箭手放箭!”李北群立即下令让弓箭手放箭阻拦官军攻城部队。
“强弓手!放!投石车放!弩机!放!”
数万支箭雨铺天盖地,官军的箭雨凶猛的攻势,让叛军连头都抬不起来。
“冲!”官军趁起压制之势,重甲军等步卒扛着云梯和携带着攻城锥冲向了思州的大门。
“不好,官军强弓手的射程远于我军,我军的弓箭手根本无力反抗。”李北群心头一凉,要是再不放箭阻拦,官军步卒就会冲撞城门。
“不要怕!滚木礌石给我砸!弓箭手放箭,给我狠狠的杀!”李北群为了鼓舞士气,只见昂首挺胸,举起一块巨石就狠砸了下去。
“是!”受到李北群的激励,叛军开始了顽强抵抗,巨石、木桩、甚至房屋的石砖,这一砸下去,官军不是头破血流,就是直接的吐血而死。
官军的进攻速度受到了明显的迟缓,加上叛军密集的箭雨,一名名官军倒下,又会有不计其数的官军再次冲锋。
“元帅!敌军防守凶狠异常,他们甚至用死去的叛军尸体来充当滚木礌石,我军攻击受阻!”
“元帅,强弓手不能再射箭了,现在我军步卒已经开始攻城,再不让强弓手向前行军,我们的箭雨会射杀到攻城的士卒的。”方越开口提醒道。
王毖看着眼前的惨烈景象,一具具尸体开始堆积,灰黑色的城墙也逐渐泛红。
王毖微微点头:强弓手上前三十步,不要进入敌军弓箭手的射程,命令投石车和弩机给本帅对准思州的瓮城,给本帅砸开它!”
“是!强弓手上前三十步,投石车弩机对准瓮城!放!”
思州瓮城可以屯兵数千人,不攻下瓮城思州几乎是拿不下来。
“报!元帅!叛军一支骑兵从东门杀出,直逼我们强弓手!人数五千左右,领头的敌将:项徽岭!”
“方越!带领可动的银铁骑拦住他们,不准让他们靠近强弓手!糜霖,命令强弓手后撤,其余人马全力攻打北门!”
“遵令!”
就在方越和糜霖离开半刻时辰后,“报告元帅!西门杀出一条骑兵,人数三千人左右,已经冲破了我军阵型,我军西门军队已经溃散,西门攻城将领宋将军阵亡,敌军将领:萧奎!正朝我们袭来。”
王毖脸色凝重,思州城四门中,西门的攻势是最弱的,这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如今西门官军溃散,想要重建攻势的话...
现在王毖手上无人可调,除非把攻打北门的军队撤回来,不然王毖中军大营很有可能会被萧奎击溃,可现在撤回北门的军队,必将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