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个四支脚居然没有安装电源,那它的计时器在这二十多年里是怎么做到不停摆,还能准确无误计时的呢?其次,四支脚头部的一圈小金属齿片是可以做到张开和闭合两种状态的,这么精密的设置,其意义所在着实令人百思不解。
不过,经过季莫申科的坚持不懈,他还是窥探出了四支脚一些组件的原理。
比如四支脚的每根触角根部链接主体的横截面上,刻有极其微小的字母,几乎要拿放大镜才看的清楚,这四只触脚的根部分别刻着e、s、w、n。
所以四只触角是记录方向的吗?如果只是单纯记录方向,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做成这种分节式的形态,直接做成指南针的样子不是更简单吗?
所以说康斯坦丁教授想通过四只金属触角得到的不只是粗略的方位,而是要更精确的位置。
比东西南北更为精确的那唯有经纬度了,而利用四支脚的四支金属触手在图纸上摆弄好位置和角度确实是可以进行计算的。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季莫申科的猜想罢了,而且仅仅是这样的话,离教授所说的“最得意的发明”还是相差甚远。
他强烈的需要提示。
“这个日期有没有可能是一串密码?”尼科洛夫指着教授最后留下的神秘信件向季莫申科试探性的问到。
本来尼科洛夫觉得季莫申科只是把自己的工作室当做打发时间的地方,在之前的几天里并没有过多的理睬他。但关于四支脚,康斯坦丁教授留下来的疑问实在太多,他也不知道能找谁探讨,无疑,眼前这个高智商的轻年是最好的倾述对象。
“1987年5月21日65时21分44秒。”季莫申科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他可能是老花眼写错了吧。”
“教授的确有老花眼,但关键时刻他从不出错。”
“这个日期是爷爷去世时的前一个星期,对吧?”
“是的。”尼科洛夫斩钉截铁的回答到,那是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时刻。
“当时爷爷是不是就预感到了什么?难道……”季莫申科欲言又止。
“难道什么?你倒是说啊!”尼科洛夫焦急如焚。
“这串数字有可能是经纬度的坐标,我只是假设而已。”季莫申科撇了撇嘴,这是他不自信时的表现。
“那从这段数字中怎么得知具体的经纬度数呢?”
“一般经纬度保留到小数点后面六位数,但这里只有13个数字,那就有很多种的划分方法了。”
尼科洛夫听罢随即在笔记本上开始尝试划分这段数字。
19.8752165.2144
19.87521652.144
1.9875216.52144
1.98752165.2144
19.87521.652144
19.875216.52144
…………
两个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用四支脚的金属触角移动至能显示出这些组度数的位置,但其结果令他们大失所望。尽管试了上百种的可能,四支脚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它主体上的计时器仍然悄无声息的走着。
“唉……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啊,我们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呢?”尼科洛夫叹着气说到。
“它可能只是一个概念产品,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功能。”季莫申科也觉得自己是在白费力气。
所谓的科技雏形不都是概念产品吗?教授真的会在弥留之际设计出这样一个没有具象理念的仪器吗?尼科洛夫的内心深处并不这么认为。
见尼科洛夫没有说话,季莫申科转而安慰的说道:“也许这这个日期真的就是一串密码,关键就在于65时。”
尼科洛夫像是被季莫申科的话触击到了一般,猛的抬起来头,“有道理,这个65时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正常来说,时间只会显示到59时。”
“所以65时比59时多出5个小时?”季莫申科此话一出,他与尼科洛夫的视线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对上了。
“所以说,暂且按照莫尔罧的时区计算,教授想表达的是比莫尔罧快五个小时的地方!”尼科洛夫说话的语气久违的激动了起来。
“准确来说,是快5个小时21分44秒。”季莫申科推了推他鼻梁上的蛤蟆眼镜,这是他自信时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