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过程中……

万一，万一，出现危险怎么办？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伤重不治，他的心都停跳了。

浮现眼前的都是小丫头那一帧帧的笑怨嗔喜，每一抹神彩，皆灵毓动人，晃人心神……

……

终于。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开了……由护士将担架车推了出来。

……

端木衡越起身过去，挡在了担架车前面。

“手术怎么样？”

他问随后出来的医生。

“端木先生，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很成功，但还需要进监护病房观察二十四小时，一定会没事的，您尽管放心好了。”

主刀医生眼睛虽然笑成弯月，但实际上，隐藏在医用口罩下面的笑容却是僵硬的。

手术成功了？

端木衡越那绷紧十个多小时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只要人没事就好。

但同时，叶莞歌那插着氧气罩，连接呼吸机一张白惨惨的脸，直入他那幽深的眸底……

嗯？

脸色这么白？

白的不现实。

“她的脸色——为什么这么不好？手术过程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端木衡越见过很多流血受伤的人，但是，没有一个脸色像她这般差，白的发青，联系到手术时间过长，他怀疑……

……

话音刚落。

一位女护士捧着托盘的手，就是剧烈一抖，托盘里的手术刀和止血钳……“叮叮当当”的掉到了大理石地面上，一串清脆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异常的刺耳、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的聚集到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

这名女护士急忙蹲，去捡从滑落的手术器具……因为紧张，手指僵直，她抓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些零零碎碎终于都装回了盘子里。

白医生狠狠的瞪她一眼，他急忙解释。

“啊，端木先生，那是因为在手术过程里，病人流失了很多的血，所以脸色很差。”

哦？

是吗？

端木少珩的清冷目光从女护士身上一扫而过。

“怎么？手术时，没有及时输血吗？”

“输血了，输了很多，可是病人的伤势很严重，手术时间又长，身体虚弱，脸色差些是正常的，只要日后补充营养，她会很快恢复的，仪器检测，她的生命各顶指标正在接近正常，但是……”

白医生说到后来，语气略略犹豫。

“但是什么？”

声音威赫，凌厉眸光如刀似剑。

“但是，因为全身麻醉，所以她苏醒的……应该会迟些，还请端木先生耐心些。”

心思严谨的主刀医生为她的延迟苏醒提前做了铺垫。

“好吧。”

端木少珩让开了。

“医者仁心，上帝派来人间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希望各位的工作都能认真负责，如果她在医院因为你们的原因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故，我要这个医院都为她陪葬。”

眼底隐有狠戾流转，一个手术要做十个多小时，这个地方医院真够垃圾的，存在的意义不大。

“是，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白医生额头又有大颗的汗珠滚落……回头吩咐护士，“快快，马上把病人送去病房，二十四小时护理，严密监查。”

……

院长办公室，氛围气压低沉，乌云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