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震中的出现打破了香杏原来的生活常态,让香杏已经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波浪。
香杏没法不想田震中,田震中是什么样的人呢?不像她哥田玉壮那么耿直粗鲁,也不像田野那样义气厚道,又不像田工农那样凶狠而邪气。
香杏想象不出田震中这个人到底怎么样,细想他身上不知道哪一点像他爸爸田嘉禾。香杏很矛盾琢磨不透到底田震中是怎样一个人。
田震中今天的表现让香杏觉得不正常,有违常理。
香杏觉得田震中不是那种奸邪的坏人,也许这就是大学生?香杏没有接触过大学生,不知道大学生为人处世跟我们平常人有什么不同。
香杏没法给田震中做出有把握的评价。她内心有种忧虑,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好像一切都只是开始。
香杏内心在琢磨田震中,看他长得文静和善,不像坏人,不会做出格的事。
香杏劝自己,不必多担心,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香杏忽然又想起田嘉禾来,田嘉禾也不像坏人。田嘉禾平常跟人说话总是一副斯文的模样,很容易让人相信;可是,一旦做起事来,那是另一幅面孔,心狠手辣、出手无情。要不是田嘉禾,自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遭遇。
这一夜,香杏是心事重重,愁肠百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一夜无眠。
到天亮时,香杏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脑子却还在想着心事,实际上是似睡非睡,似梦非梦。
武光荣心无尘杂,早睡早起。天不亮就穿衣下床,不声不响地去菜地里收割蔬菜,打包,装筐,收拾得整整齐齐。然后装车,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吃早饭,早饭后开车去赶集。
香杏的房间门还没有打开,武光荣知道香杏还在睡觉,不想惊动她,就在院子里站一会,实在是不能再等了,武光荣就轻手轻脚地推开香杏的房门。小声说:“我回村里吃饭去,吃完饭不回来了,直接去赶集。”
不知道香杏是否听清了武光荣的话,连眼皮也没眨,只是应了声:“嗯。”
“我走了。”武光荣轻轻地给香杏合上门,离开的时候把菜园的栅栏门挂上锁。
听到三轮车的马达声已经远去,香杏继续睡,一直睡到日上树梢,才懒洋洋地起床。
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屋内活动了一会儿,到灶房去做早饭,简单地填饱肚子。然后打开电视机,就去洗刷。
香杏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一边自我欣赏一边描眉涂唇。直到把自己打扮得心满意足了,这才开心地站起来,照着镜子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看个仔细,觉得浑身完美了,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开心地笑笑。
这是香杏一天中最大也是最快乐的一件事。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小心翼翼地描眉。
忽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啊!”香杏尖叫了一声,拿笔的手一抖,描眉笔掉了。
身后一双手轻轻地按住香杏的肩,“怕啥呀?”说话的是田震中。
“是你呀,装人不装鬼地,吓死我啦!”
香杏站起来,心还在“砰砰”地跳,脸色都变了。
田震中双手握住香杏的双臂,眯着眼睛欣赏香杏惊魂未定的样子,并且为自己小小的恶作剧而得意。
香杏抚摸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你干啥呀?不能大大方方地。”香杏大口大口地喘气,努力让心平静下来。
田震中伸手想摸香杏的脸,被香杏推开了。
田震中盯着香杏大笑,笑得很得意,很放肆。
“看看你的脸,哈哈……”
香杏对着镜子一照,脸上被描眉笔抹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香杏对田震中的行为很恼火,脸色由白变红愤怒地吼道:“你想干什么?”
田震中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想干什么?这还用问吗?就是来看看你。”
“没什么好看的,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