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是相思病,想男人啦!你今晚上就到陈宗贵家去睡吧。今晚去了,明天病就好啦!”
“她爸,你这是什么话呀?亏你还说得出口,玉清还是个大姑娘呢!哪有这样当爸的?”尚美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玉清低头流着眼泪,尚美芹把女儿揽怀里……。
玉清真的想见建华了,但是又不敢去见。
每天晚上她都想法绕道去他俩约会的地方观望,看看建华是否会来。
一天,两天……她都是忐忑地去了,然后恍惚地离开。
玉清想见建华,想俯在他身上痛哭一场。
建华也想见玉清,他想安慰玉清。
还要告诉她,因为听了她的话才决定放弃上访。
同时他更想向玉清讲环境保护的重要,建华收集了大量报刊的文章,让玉清阅读。
晚上,建华一直在等玉清,玉清远远地看见了;但是却没有勇气走过去。
建华一直在徘徊,等待;玉清焦虑地在远处观望。
月亮在慢慢地往上爬,爬得很累;但是很顽强。
玉清向建华走去,玉清很紧张,心跳加速。
听见脚步声,建华知道是玉清来了,急忙迎上去。
玉清再也控制不住,“建华——”玉清扑倒建华身上,痛哭失声,用手不停地捶打建华。
建华将玉清抱紧,“玉清,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娘都骂我了,让我给你道歉。”
玉清紧紧搂着建华的脖子,像是担心一松手就会失去。
“玉清,那天是我不好,我太激动了,说话刺伤了你。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听你的。我娘说好男人不能欺负女人,我娘还说,女人是用来爱的,用来关心体贴的,用来保护的。”
玉清只是轻轻地抽泣,不说话。
“玉清,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化工厂的污水问题不可能一下子解决,要慢慢来。”
“别跟我说化工厂的事,你一说我就紧张。你抱紧我,不想说话。”玉清说。
“好的,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个过程,等人们认识到污染的危害,事情就好办了。我收集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尤其日本的。日本的污染厉害多了,现在日本治理得很有成效。玉清,我们要保住田庄的碧水和蓝天啊!”
忽然有脚步声近了。
“有人来啦!”建华说。
玉清松开了手,两人要离开,抬头一看另一个方向也有人走来。
玉清害怕了,“什么人?”
建华用力握了握玉清的手说:“别害怕,是联防队巡夜的。”
“干什么的?”联防队的人问。
“没事儿,玩的。”建华说。
这会儿,马上共四名联防队员把他俩夹在中间。
“深更半夜的到这里来玩啊?不知道最近机井房经常少东西?现在又是‘严打’!”
“机井房少东西与我俩有什么关系?”
“哪个村的?”
“田庄的。我认识你们队长。”建华说。
“这女的是谁?”
“不用问,你认识化工厂的田厂长吗?”陈建华问。
“认识,很熟悉。”
“那就行了,你就没必要问她是谁啦,我俩可以走啦?”建华拉着玉清就走,对面的两个联防队员赶紧让开。
“这个女的可以走,你还有一个手续没办,你跟我俩到联防队走一趟。”
“我跟你们到联防队干什么?我又没犯什么事!”建华不高兴了。
“是啊,正因为没有什么事,所以你也不用怕。现在是严打阶段,凡是夜间碰到外出的都要做个登记,就是按照要求走走过场,这是我们的公务。”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要求,要宵禁也得有个告示啊!我不去!”建华不耐烦了。
“你这是难为我们,现在是特殊时期,上面有规定我们必须执行。去联防队也不远,到那里去登记一下就行啦!”
“好吧,那我先把她送回家,然后我自己去联防队;她一个人害怕走夜路。”
“那多麻烦啊,再说夜已深了,都该早早睡,我们也好换班了。我们两个人去送她,你和我们一起走,这多好。”
“好吧!”建华只好答应了。
建华哪里知道这是设好的陷阱,那里早有吉普车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