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连累你,我快不行,妹妹只好交给你照看。”一段短短的话语,倒在地上的妇人断断续续说了好几遍才勉强得说完整。
别无他法,妇人明显是回光返照,最后一丝生机都在燃烧,在场的众人皆不愿意看到此幕,纷纷转头。
寂静的屋里只有低低的哭泣声,与低吟的犬吠声,仿佛空洞的声音回荡在山头。
林诚逸心此时仿佛死掉一般。
“妈啊……啊!!。
抱着母亲的尸体的林诚逸,他悲怆的吼叫声,他凄厉的哭嚎声,仿佛把山顶上的风云搅动,天空中的乌云滚滚而至。
“诚逸,别难过了,阿姨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一旁的少女温情地安慰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知为何眼泪也悄然落下。
林诚逸悲伤的晕死过去。
“爸他怎么会这样?”秦小雨看着晕倒在地的少年,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小雨别急,他只是伤心过度,爸爸先把他扶进房间吧。”秦国明艰难把少年抱着亲人的手扒开。
“好。”秦小雨说完,便帮忙扶起林诚逸往房间走去。
两人进入房间,将林诚逸放在床铺上,看着脸上全是担忧之色的秦小雨,秦国明也是中一阵无奈,少年救下自己女儿,但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这让他的内心无比的难受。
少女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看着今天才认识的少年,他只知道眼前的少年叫林诚逸,曾经救过自己一命,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实,但她的心也跟着运转,看着躺在床铺上一脸苍白的林诚逸,心中满是悲凉。
林诚逸为母守丧几天不吃不喝,整个人消瘦的只剩下骨架,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瘦脱了形,看上去就像是一具皮包骨。
而他的母亲吴凌香也永远躺在大地之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诚逸抬起头望去,发现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拿着饭菜走来,亭亭玉立分外漂亮,明显继承其母吴凌香年轻的美好:“哥,你多少吃点,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不吃我怎么办?”
听到这话,林诚逸回过神来,眼泪在心里止不住流下来,心中百般滋味涌现,但是又无从诉说,抱着妹妹脚就不放,没有泪水只有沙哑的声音无情的哭诉。
少女温柔的抚摸着少年风吹日晒的头发,形同枯草,心中疼痛不已。
林诚逸久久抱着世上唯一的亲人,许久才回过神,抹干掉眼睛上不存在的泪水,他必须振作起来还要照顾妹妹,僵硬展现出一个麻木笑容,接过林文婧递过来的粥:“我没事了,妹妹,还有哥哥在,别怕。”
林文婧听到哥哥的话语,就失控了,坐在地上眼泪不停涌出,正在大口喝粥的少年,察觉到亲人的状态,在自己行将就木状态下,辛苦妹妹了,放下碗筷歉意抱着妹妹,轻轻拍打少女幼稚的背膀膀:“没事,哭吧,那怕天塌了,还有你哥在,没事。”
从学院回来后,知道家里的情况,看着每天守候在母亲的墓前少年,年仅14岁的少女便不要哭喊,压抑住自己的情感,每天为哥哥做饭喂水、遮风挡雨,看着麻木的亲人,日渐消瘦的身影,偶有邻居周峄与首次认识的少女陪伴左右。
直到现在她终于忍不住,爆发数日积压的情绪。
——妈,你不用担心,妹妹有我照顾,你在天国保佑我们吧。
115营地最豪华的石屋
“啪。”中年人无比愤怒的抽了跪在地上的青年一个耳光。
“我刚从外地回来,就给我搞这么一摊事,废物,一个小小的村野草民,杀了就杀,一点屁大点事你都搞不定,就你这样,还是我李钢正的儿子,现在好了,你不但没把他弄死了,还得罪了秦国明,愚蠢之极。”李纲正重重拍打桌子,缓口气继续骂。
“你说你……你都把他抓到了,当晚把它弄死,就没有现在这档事,你学学大哥二哥做人处事,怎么偏偏你就是那么蠢?你大哥天赋异禀,你二哥理商有度,你看看你,整天无所事事,就会偷鸡摸狗……”他指着不成气儿子,压着下怒吼。
“本来不一定会让你去娶120那个胖子的,现在就没的商量。”
“爸,我们就这样放过那小子,不如找人把他给做了。”摸着红肿的脸颊,不甘心的做着抹脖子的动作。
“不是,你还想着去别人地盘杀人,动一下你猪脑,现在他死了,肯定知道是我们做的,唉,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跪下,站起来干什么。”中年人气愤又抽他一个耳光。
中年人看着不争气的儿子,留下这样敌人也是个隐患:“他还能一直在那边不出来吗?听明白没有?”
“爸,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被打懵的李豪杰摸两边脸颊发问。
“大爷的,这都让我教你吗?要是这样都搞不定,你就给我回家种田吧,看见你就烦,出去。”气的刚坐下的他,拿起桌上书狠狠砸去。